“哼,與其落在哈裏大公的手裏,我寧願戰死。”塞娜慢慢的推著年輕人來到士兵們丟劍的地方,然後她小心的彎下身去,揀起一把劍架在年輕人的脖子上。
“那樣的話隻不過是我們兩個人一起死,對你有什麼好處?”年輕人用隻有他和塞娜能聽到的聲音說著,“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你看怎麼樣?”
“說說看。”地牢裏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人,而那幾個士兵也攝於年輕人的命令,隻能畏首畏尾的站在一旁,所以塞娜並不著急。她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讓年輕人有說話的機會。
“我把那幾個士兵騙過來,這樣你就可以殺了他們。然後你可以脫下他們的衣服穿上,化裝成士兵跟我一起離開這裏。這樣一來,我可以把你逃跑的罪名推到他們幾個頭上,你也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裏。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騙我?”
“嗬,如果被別人知道你是因為我的疏忽而逃走的,我不是也一樣沒有好結果。不過你也不要想殺掉他們之後殺我滅口,沒有我你是出不了這座城堡的。”
塞娜考慮了幾秒鍾,覺得年輕人的話的確有值得相信的地方。於是她同樣小聲的對年輕人說:“那你讓他們過來。”
聽到這句話,年輕人對塞娜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立刻大聲的對幾個士兵叫道:“你們幾個,都過來!”
幾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猶猶豫豫的蹭到了年輕人身邊。這時塞娜毫不猶豫的將年輕人一把推到地牢伸處,然後如閃電般一劍刺穿了一名士兵的心髒。
另外兩名士兵被突然發生的變化嚇的愣在了原地,在那一瞬間,塞娜拔出長劍,又割斷了其中一人的喉嚨。當最後一名士兵反應過來準備喊叫的時候,塞娜的左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她用力一擰,士兵便失去了聲息。
這時候,被推進地牢深處的年輕人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你又進步了。”年輕人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狼狽的對塞娜笑著說。
“快點帶我離開這裏。”塞娜脫下那個被她擰斷脖子的士兵的衣服套在身上,冷冷的回應了一句。
年輕人看了看塞娜的模樣笑了起來:“你這樣能離開城堡嗎?還沒有走到大廳就會被發現的!把衣服脫掉,頭發藏進帽子裏去。”
“把頭轉過去!”
“怕什麼,我也是女人哪!”
“轉過去,你這個惡心的家夥!”塞娜用力的一腳踢在年輕人的屁股上,將他踹翻在地,然後踩住了他的腦袋,不讓他看見自己換衣服的情況。
“你知道為什麼在傭兵團的時候我和你的關係最好嗎?因為我就是喜歡你的粗暴。”年輕人雖然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腦袋也被踩住,可還是不知死活的說著。
如果不是殺了這個混蛋會讓自己也給他陪葬,塞娜一定早已經一劍抹了他的脖子。可現在,她也隻能乖乖的脫掉身上的傭兵服,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套上士兵的短盔甲。
等塞娜換好衣服,一直被她踩住不放的年輕人終於可以抬起頭來。看見因為換上男性服裝而將身材更加突出的塞娜,他發出了一聲滿含讚歎和嫉妒的歎息,然後才站起來重新整理自己又被弄髒的衣服。
“我就跟在你背後。如果你敢耍花樣,你就死定了。”塞娜將劍在年輕人麵前劃了半個圈,凶神惡煞的威脅著他。
“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年輕人拍打完身上的塵土,立刻走在前麵給塞娜引路。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地牢。
年輕人在邊關城的城堡裏果然有著相當的地位,幾乎每一個看到他的士兵,甚至是騎士都會停下腳步向他恭敬的行禮,而他卻隻需要輕輕的對他們揮揮手就可以。
雖然塞娜的打扮相當古怪,但是對年輕的“特殊愛好”有點知道,卻又不十分清楚的士兵們卻隻以為這又是年輕人的新花樣。所以一直到塞娜離開城堡,也沒有人問起跟在年輕人背後的那個奇怪的士兵到底是誰。
塞娜一出城堡,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向距離城堡最近的北城門跑去。她知道,一放走那個叛徒,他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讓領主知道自己已經逃走了。不過為了不惹禍上身,他一定會裝做隻是無意中發現囚犯逃跑的事實,所以塞娜還有一點時間。
十二級的女傭兵用最快的速度向北城門跑著,絲毫不在乎路人驚疑的目光。不一會,她就看見了吊起的城門,和城門下麵七八個正在巡邏的士兵。
塞娜深吸一口氣,舉起長劍全力向守城的士兵們衝了過去。那些士兵一看到一個城堡守衛打扮的人高舉著長劍向他們衝來,立刻都驚訝的打量著那個奇怪的家夥。
當塞娜衝到他們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時,守城的士兵們才明白這家夥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
震耳欲聾的警鈴聲立刻又在邊關城的街道上響起,八名士兵也拔出了腰間的短劍迎接塞娜的攻擊。以一敵八,女傭兵依然毫無懼色。她用最快的速度衝到還沒有聚集到一起的士兵麵前,在第一個人驚訝的目光中,用左手上的護腕擋住了他的短劍,然後右手隻輕巧的一劃就在他的肚子上割開了一個大口子。
士兵立刻慘叫一聲倒了下去,而另外兩名距離塞娜最近的士兵則帶著憤怒與恐懼也揮舞著短劍撲了上來。女傭兵的級別比他們高的多,她的速度和用劍的技巧都遠不是這些雜魚可比。輕輕鬆鬆的向旁邊閃過兩名士兵的直刺,她從側麵將短劍刺進了其中一名士兵的身體,接著她用肉眼難以分辨的高速動作拔出了短劍,又立刻向前刺出,切斷了第二名士兵的手臂。這是八級以上的劍手才能掌握的特殊攻擊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