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為難我的雇主,我會跟你走的。”塞娜一把按住了火冒三丈的威利的肩膀,從馬車上走了下去。她一下馬車,便立刻被四個士兵用劍架住了脖子。
與威廉說話的士兵憤憤的看了塞娜一眼,對威廉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你們可以走了!”
威廉趕緊跳上馬車,死死的按住想下車和士兵玩命的威利,大聲喊著讓車夫將馬車開出了城外。
“你瘋了嗎?”一出城,威廉就鬆開了威利的肩膀,他大聲對衝動的傭兵叫喊著,“你知道剛才如果你衝上去會有什麼結果?我們會被幾百個士兵包圍,在他們中間會有一半是十級以上的騎士、劍手和傭兵。不但你姐姐跑不了,我們也都得留下來陪葬!”
“你這個膽小鬼!如果想走,你一個人走好了!”威利同樣對威廉大聲喊著,“我不會丟下我姐姐不管的!”
“你以為我們是誰?光輝神嗎?”威廉既無奈,又憤怒。他也很想將塞娜帶走,可是他們已經深入了哈裏公國的境內,如果與公國的統治者發生衝突,他們絕對沒有逃掉的可能。對方擁有的可不是三流部隊。從他們進門時的陣容就可以看出,哈裏公國至少有一支相當規模的騎士團。
“我要回去!”威利大叫著,“你如果不肯救她,我自己去救!不過你最好祈禱我不要被他們抓住。否則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的!”
“混蛋!你威脅我嗎?”威廉被威利的話氣的冷笑起來。他一把拔出了佩劍架在威利的脖子上,用冰冷的語調說:“你最好弄清楚一點!我隨時都有殺掉你的能力,隻是我不願意這麼做罷了!”
威利被威廉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會想辦法救塞娜的,但要量力而為。而且不能讓拉芙蕾和凱文陪我們冒險!”威廉收回長劍,冷冷的說,“我們從城南的大門重新進去,然後先弄清楚你姐姐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被留下。”
“你……”威利被威廉翻來覆去的態度變化徹底弄蒙了。
“凱文,你帶著拉芙蕾到威爾斯的馬車上去。”威廉一把推開了馬車的大門,“你們先和他們一起離開哈裏公國。不管能不能救出塞娜,我都會在五天之內到公國邊境跟你們彙合。”
“不,我們也要一起去!”凱文緊緊的捏著拳頭表示決心。
“你們幫不上忙。不要吵了,我們的時間不多。”威廉將兩人從馬車上攆了下去。
拉芙蕾十分順從的下了車,但是臨走前,她飛快的揭開麵紗在威廉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威廉,你一定要小心。”她對威廉的稱呼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飛快的一吻結束,拉芙蕾趕緊又將棉紗放下,擋住已經開始因為害羞而變紅的臉,拉著愣住的凱文快步跑上了前麵的那輛馬車。
威廉也沒想到拉芙蕾竟會在這個時候如此直接的表達了她的感情。他苦笑了一下,將車門重新關上,對車夫大喊道:“走北門,我們回邊關城裏去!”
重新進入邊關城,威廉發現城裏已經又變了一個樣子。在領主回來之後,原本喧囂熱鬧的邊關城裏的氣氛突然變的一片肅然,路上偶爾出現的幾個行人也無不是一副匆匆趕路的模樣。這情形就讓威廉聯想起了一個月之前,大戰在即的聖都。
隻為了一個十二級的女傭兵,至於擺出這麼嚴陣以待的架勢嗎?威廉、斯特瑞克和威利三人隨便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然後威利便開始迫不及待的向人打聽起塞娜的情況。城裏並沒有人知道什麼女傭兵的情況,但他們卻全都眾口一詞的奉勸威利趕緊離開。
“為什麼?”當威利在第五個人的嘴裏聽到“你還是趕緊走吧”這樣的話時,他不由驚訝的反問。
“你是從別的公國來的客人吧!”那個人上下打量了威利一遍,“領主回來,就是說明又要打仗了。每次打仗的時候,邊關城總是在最前線的。誰也不敢說這一次他們還能守的住。如果城堡被攻陷了,按照傳統,所有在城裏的人,除了農夫以外都會被殺光的。”
“可是哈裏公國不是附近最強的公國嗎?怎麼還會有人攻打哈裏公國的?”威利又吃驚的問。
“怎麼,你不知道?我們已經和卡納公國還有它旁邊的幾個國家打了快一年了!他們幾乎每幾個星期都會派兵來攻打我們一次。而哈裏大公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遲遲沒有發起反擊,隻有我們領主每幾個星期都要在國度和這座城市之間來回跑一趟。”
“那可真是奇怪!”威利幹巴巴的笑了幾聲。
“所以你還是趕緊走吧!”
“啊,好的。我這就走!”見到對方滿是不耐煩的樣子,威利悻悻的走了。
連問五個人都遇到一模一樣的回答,威利也不敢繼續再找其他人提問。他畢竟不是傻瓜,也知道如果再多問幾個人,很可能會惹來守城士兵的注意。
回到旅館向威廉報告了他打聽到的情況之後,威利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聽起了與他同時出發的斯特瑞克得到的情報。
斯特瑞克與人打交道的能力顯然比威利強的多,他打聽到了不少有關塞娜的情報。比如說,塞娜被士兵帶走之後就進了城堡,之後再也沒出來。至於關押她的原因,根據那名與幾個領主的貼身護衛交好的一名酒店老板說,很可能是他們打算將她進獻給哈裏大公。
“哈裏大公,他到底多大年紀了?竟然還有這麼強的欲望!”威利一聽到斯特瑞克說到這裏立刻惱怒的嚷嚷起來。
威利的話讓威廉也愣了一下,他之前還真的沒考慮過威利所問的這個問題。似乎每個人在提到哈裏大公的時候,都被他奇怪的癖好與恐怖的傳聞給迷惑了,而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