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該知道,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
--張愛玲
舞台的序幕開始拉開,一切即將進入正式的環節。
當微弱的光線照進窗戶,寢室就開始有了動靜。莫西早早的起來了,洗了頭,穿好衣服,等待著宿舍樓外麵大門的打開。今天是他喜歡的女孩子到這邊來參加藝考的日子,他顯得格外的興奮,走起路來都自帶音樂節奏感。他坐在我對麵的下床,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他自己默默的坐著也能笑出來。
我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子,很快的繼續入睡了。想來莫西這架勢是直接想去把早飯送到女孩住宿的樓下,青春果然也是熱情洋溢的,隻有年少才能創造那份美好。
周六陽光明媚燦爛,走在路上還有微風拂過。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日子,自然醒來已經是中午的光景了。周六學校的人很少,很多家在附近的學生都回家了,我們寢室的人都是其他地方來的,所以周六大家都還在。隻是這一睡時間過得太快了,高中的睡眠就沒有哪一天是充足過的。
超哥說,夜裏睡覺的那段時間他真正的體會到了時間如白駒過隙,從躺下到第二天早上,身體完全沒有休息的反應,就好似隻是在教室裏趴了一會兒的感覺。以至於後來有一天晚上,超哥把鬧鍾調到了晚上三點,他說夜裏醒一醒,來提醒自己睡覺的時間是有多重要,也好讓自己珍惜一下長夜。後來的結果,聽超哥講起來好像是,鬧鍾響的時候他醒了,但是關掉鬧鍾的一瞬間他就睡著了。如此想來,生活這般艱辛,還是不要折磨自己的好。
莫西和西門是班上的前兩名,都在我們的寢室。莫西走後,西門提出要去看看藝考的現場,難得休息大家自然都是欣然同意。他說話的堅決像極了半年前的他,半年前的西門是一個很直接的人,而現在竟然也帶著一絲的憂鬱。
半年前因為寢室的一個哥們家裏來人陪讀所以就搬出去,寢室的空位被一位往屆生填補了,杜何。杜何也是拚命努力型的,然而成績卻依舊不是那麼突出。說起杜何來,那也是一個怪人,感冒了,自己寫了個單子抓了一鍋的中藥,超哥當時還說:“你這藥渣喂豬,豬都得吃好幾頓了,你確定不會中毒?”
後來杜何還是堅持了,更為奇葩的是,高中寢室當時是沒有煎藥的工具,以往的藥都是藥房煎好了包裝好的。於是乎杜何在他的表哥那裏借來了一套煤氣罐和煤氣爐,在寢室的陽台上風風火火的熬起了中藥,看著他那藥量和他一次得喝兩飯盒的中藥,我真想問他,你喝這麼多不會醉麼?
之所以提到杜何是因為他的碎碎念導致了他最後和西門打起來了,或者說他被完虐了。想來可能是開的藥方還得加幾味補氣的中藥。杜何和西門打完之後,班主任也睜隻眼閉隻眼,杜何後來就自己搬出去了。這件事情也充分的告訴了我們,話不能亂說,藥也不能亂吃。
在我們一行人到達這邊大學的考點時,最後一門美術考試也結束了。我們看到了家長在校門外麵殷切的等待,也看到了莫西抱著一大包吃的等待著他的夢中情人。我們沒有去打擾他,轉而往學校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