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法天才(1 / 2)

還不到日出的時候,天剛有點蒙蒙亮;那裏一種美妙蒼茫的時刻。在深邃微白的天空,還散布著幾顆星星,地上漆黑,天上全白,野草在微微顫動,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一隻雲雀,仿佛和星星會合在一起了,在絕高的天際唱歌,寥廓的蒼穹好像也在屏息靜聽這小生命為無邊宇宙唱出的頌歌。在東方,斯山坳映著吐露青銅色的天邊,顯示出它的黑影;耀眼的太白星正懸在這山崗的頂上,好像是一顆從這黑暗山坳裏飛出來的靈魂。

一條虹橫跨在阿納爾哈依整個天空上。它從世界的這一端跨到那一端,吸收了世上一切的柔和的色彩,凝固在高空裏。驚喜地朝四周望著。藍湛湛的,不可衡量的天空、閃爍的彩虹和暗淡的苦艾草原啊!

每個人都有彷徨的時候,彷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彷徨中不做抉擇。因為一旦有了抉擇,就不會再彷徨,就會按照既定的方向去行事這位法師出生在東風村。這座偏僻的村子獨自矗立於麵北穀的坡頂,往下是牧草地和耕地,層層緩降至海平麵。這山坡上還有別的村鎮,零星散布在東風河的河彎地區。十楊村上方是蓊鬱山林,沿著屆屆校青攀升至白雪掩蓋的山巔石嶺。

其實宇宙中所有的人,都有他存在的道理。就好像這個混沌的圓球,它們即互相鬥爭對抗,又相互滋生依存。我們並不應該去消滅誰,或者去擁護誰,我們要做的是僅僅是維持他們的平衡。

法師的乳名叫天龍,是母親取的,聽父親說:在他出生的時候有龍在天上飛過。這個乳名,以及他的生命,是母親所給予的全部,因為,母親在他一歲時就過世了。他父親是村裏的銅匠,嚴厲寡語。天龍有六個哥哥,年紀都長他很多,一個個先後離家,有的去麵北穀其他村鎮種田或打鐵,有的出海遠航。因此,家裏沒人能溫柔慈愛地將這麼兒帶大。

他母親年輕的時候高挽的發髻,飄散在肩頭的長發,不著一絲凡俗氣息的絕美麵容,甚至那顯得有些冷傲的表情,與那孤高絕世的氣質,不禁莫玄深吸了一口氣,一時之間,竟然看得呆了。

最勾人的還是她的那雙眼睛,她的眼睛裏充滿了無窮的引誘力,雖然她沒有哪怕任何一點的刻意的做作,但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那雙眼睛都會有一種同樣的念頭,太迷人的雙眼了,好一個尤物!

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生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存在,而是為了燃燒,而另一種人卻永遠隻有看著別人燃燒,讓別人的光芒來照耀自己,究竟哪種人才是聰明人……

他一頭飄逸的棕色長發垂在肩膀上,眉毛似女人般細長,藍色的眼睛又大又亮,鼻梁挺直,唇形優美,配上一張鵝蛋臉,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如果不是一身男式白色西裝,馬可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個絕世美女的。

所以,天龍如野草般長大了,個兒高,嗓門大,動作敏捷,驕縱而暴躁。平日,這小男孩與村童在東風河源頭上方的陡坡牧羊,父親等他長大些,力氣足夠推拉鼓風爐的套筒時,就派他當學徒,耗在毆打、鞭笞上的力氣,常常少不了。不過,別指望從天龍身上榨出多少活兒,因為他老是蹺家不在,不是在森林探處踢躂;就是在湍急冰冷的東風河遊泳--聚龍島上的河流,一概湍急冰冷。再不然,就是爬經懸崖和陡坡,穿過森林到山巔上,北眺佩若高島以北那片遼闊而不見任何島嶼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