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祁琪的思維零亂了起來,他到底是誰?這裏到底是哪裏?我不是應該在拍戲嗎?我不是正站在長安城城牆上嗎?……
聞祁琪的目光散亂了,透過男孩小小的身軀仔細觀察著屋子裏得結構。屋裏彌漫著藥香,擺設很簡單,就一個破舊的磚瓦小房子,一個木床,一床破棉被,幾件換洗的麻布衣。一個裝水的大缸子,周圍還有幾個小缸子,不過裏麵什麼東西也沒有裝,想來應該是裝米裝糧的。還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木桌,桌子上放了兩個有點陳舊的瓷碗,其中一個還殘留了一點藥渣,桌上還放了幾個看起來已經好幾天舍不得吃的大餅和兩包捆起的中藥一包散開得中藥。這一切都被人打掃的一層不染,窗明幾淨。
看起來,好象這裏是個很落後的小山村,隱隱約約還聽到了雞鳴狗吠的聲音,小男孩的裝束到有幾分奇怪,粗麻布袍,腰間簡單的捆了一條布巾,頭上還紮了一個小髻。到像是在拍戲?聞祁琪打了個冷戰,我怎麼會想到在拍戲?但是這孩子的裝束明明是我在拍攝夢幻的時候見過得大唐盛世普通百姓的裝束呀!
聞祁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趴在床邊的小人兒動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搖晃了下腦袋,醒了過來。
醒來得第一眼就是抬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卻發現那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小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正是可愛直極。
聞祁琪動了動嘴唇,忍受著喉嚨撕裂的疼痛,用撕啞的聲音說出了來這的第一句話:
“水。”
話一出口,小男孩一下子就回過了神,急忙用碗去舀了一瓢水,小心翼翼的一點一滴的給她喂進嘴巴裏。
她本來想問“你是誰”的可話都了嘴邊就變成了“水”,弄的她哭笑不得,不過她也太需要水了。
僅僅說了一個水字,喉嚨裏就火辣辣的疼的厲害,還好即時來得清水滋潤了下喉嚨。
“姐,好些了嗎?”男孩用手輕輕地幫聞祁琪拍著背。
“你是誰?”她終於問出這幾天最想問的話。
男孩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聞祁琪,“這裏又是哪裏?”她見男孩沒有回答,於是又接著問到。
男孩眼睛裏又泛起氤氳,
“姐~~~!”。。。男孩嘴巴一撇,“哇。。。。~!嗚~~~~!”眼淚撲簌撲簌的就落了下來。這幾天的幸苦和勞累還有委屈一下子都湧了出來。
這下聞祁琪傻了,她從來沒有這樣麵對過一個半大不小狂哭的孩子,躺在床上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束手無策。自己居然連慌亂的表情做的那麼僵硬。
男孩哭聲慢慢減小。這才想起床上還有個病人要照顧,抹了眼淚抬頭看見床上的人兒僵硬的表情頓時破涕為笑,自己的幸苦終於有了回報,好在姐姐她終於姓了。
聞祁琪看到男孩露出了笑容,高高懸起的心終於放下了,又有點遲疑的開口重複問了他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