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的時間轉眼就到了,依然是考試,總結,選座位的程序,座位的大格局也沒有太多變動,除了林旋回到主流社會外,楊柳仍留在欠發達邊遠地區與江慕石霍飛等貧下中農混在一塊兒。出乎意料的是楊柳這次的成績也,邁入貧農之列,竟然還在江慕石之後幾名。兒江慕石倒是因為臨考前幾天,由於個人形象原因不便嘩眾取寵,在百無聊賴的無奈之下看了看數學物理,成績卻立竿見影的進步了幾個名次。
如此,江慕石和楊柳到陰錯陽差的成了同桌,這個結果至少是江慕石料想不到的。作為哥們的霍飛隻好退居二線,暫時屈居於江慕石的後一排。
“嘿,boy。”霍飛戳了戳在前麵假意看書的江慕石,“恭喜恭喜,你又離你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非分之想更進一步了,這叫天知道損有餘補不足,天意把強敵幫你趕走,好讓你近水樓台。不,應該是向楊花木,對吧?”
“媽的,小聲點,別人在旁邊坐著呢,少放屁,多做事,不胡說八道憋不死你。”
“I
see。我聲音夠小,再說這書聲琅琅的她聽不見。”
“See你媽個大西瓜,你懂個屁,還損有餘補不足呢,你沒見我牙齒還漏著風嗎?就算我也賊心也不成啊。”
“也對,還是趁早算了,省得到時候偷雞不成還落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罪名。”
“說什麼呢,嘴怎麼這麼髒,我平時怎麼教你的。”
“教你大爺,難道你不是癩蛤蟆?”
“我是癩蛤蟆,可人家冰清玉潔,你瞎比喻什麼。”
“哦,口誤口誤,偷人,偷人總行吧。”
“江慕石,課文都背熟啦。”老賀把江慕石桌上的書拿了過去。
剛剛還在門口,怎麼突然就站在這兒了。江慕石很納悶。
“你在背誦《蘭亭集序》是吧?”
“是--是的。”江慕石低著頭,語氣很是謙虛低調。
“好,那你就背來我聽聽。”
“那個----老師我現在隻會背兩段。”江慕石的語氣更加謙虛低調了。
“好,那你先背第一段。”
“永和九年,歲在葵醜----嗯---老師我覺得第二段寫的更好,我能先背背第二段嗎?”
“嗯---”老師疑惑的看了一眼江慕石,“好吧,你先背這第二段。”
楊柳知道江慕石不會背,於是把書往右邊挪了挪,可惜書上字太小江同學看不見,遠水解不了近渴。
霍飛在後麵小聲咕隆;“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言者語細,聞者耳聾。霍飛聽不真切。愣了半天終於投降了,“老師,古文這東西吧,實在有些晦澀難懂,我這一緊張就忘了。”
“好,算你還老實,不為難你,我選一篇現代文。”老陸翻了翻課本說;“來,你給我背背《紀念劉和珍君》中的必備段落。
江慕石又愣住了,不,應該說是石化了。中國石化,一路為你加油。
“好了,好了,你就說說這篇文章裏的名句。”陸老師終於被江慕石的沉默打敗了。
江慕石一聽,心下大喜,“皇天不負苦心人,那句‘真的猛士’我早就學以致用了,小爺經常拿來取笑霍飛。”
於是脫口而出:“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嗯,還有一句呢?”老陸意猶未盡地問道。
“啊,還有一句,該不會是那句吧,算了,隻記得那一句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江慕石心裏立馬忐忑了。
“嗯---我確實有些一點東西的必要了。”江慕石又找回了謙虛低調的自己,起馬在語氣上是這樣。
“啊,什麼,聲音大一點。”老陸說著把耳朵湊到江慕石嘴邊。
江慕石以他生憑最低調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雖然漏著風,可這陣風完全被老陸的耳朵吸收了,看來內功深厚的人聽力果然靈敏。
“嗯,我看你確實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老陸臉色一沉很不友善的讚同著江慕石的決定。
楊柳在一旁聽著直想笑,又想到江慕石的處境不忍落井下石,憋得實在難受。
江慕石這會兒隻得低調地垂著頭,絲毫不敢動彈,更不敢抬頭直視老陸的法眼。空氣和時間就這樣凝結著。
過了大概有一分鍾,準確說應該是60秒,老頭終於打破寧靜,“江慕石呀江慕石,馬上就要高三,你還是整天吊兒郎當,不知所謂,你怎麼不學學楊柳同學,這麼好的榜樣在你身邊,哎,你們同樣是。。。。。。”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哎。”老陸又是一聲恨鐵不成鋼式地長歎,“今天暫且不處罰你,響鼓不用重錘,希望你以後的學習態度能有所改觀。”說完背著手轉身走向講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