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南飛,太陽也不是很勤奮,隻是淡淡的撒下柔和的光芒,正是金秋天氣。
落葉給泥土披上一層金裝,微微風起,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樣。
很好,真的很好——如果她現在沒被掛在樹上的話。江雨諾心裏萬馬奔騰,馬路斷層下麵什麼時候長了一片樹林?
想她一剛剛畢業的三好青年,竟然在回家的路上神遊天外,將車騎到正在施工的路段,連人帶車翻進大坑。
哦不,這一定以及肯定不是真的!
隻是手背上的疼痛不是假的,江雨諾從衣服兜裏掏出手機,十點二十八分,隻是下一秒,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沒信號了,怎麼會沒信號呢?!我去!”
江雨諾不死心地撥打10086,意料之中的女聲並沒有響起,這下她真的慌了,一伸胳膊一伸腿,“啪”地一聲。
“媽呀!”隨著斷裂的樹枝,江雨諾順應大地母親的呼喚,臉部向下撲向她的懷抱。
疼!
麵部狠狠地撞上電動車車輪,瞬間多了無數條黑印,更是有多處擦破皮,痛到飆淚的江雨諾臉上被淚水衝開兩道白痕,一時間成了一張花臉。
江雨諾痛到暗自磨牙,恰在此時,麵前的陽光被黑影擋住,一抬頭,就發現兩個極其古怪的人。
選擇性忽略了兩雙很像靴子的鞋,視線對上褐色長袍和灰色披風,目光上調,看到的是一張人臉和一副麵具,實在古怪。
就在她打量別人的同時,人家也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將她江雨諾看了個遍。
一個女子趴在一個有一雙輪子的怪物身上,先不提那怪物的異樣,光是那女子的衣著,就足以讓人為她汗顏。
未戴麵具的一人右手食指微曲,這女子光天化日地露著胳膊,雙腳也不仔細遮掩,就連鞋也僅用兩根皮帶綁在腳上,她就不知道羞恥嗎?最為重要的是,她的胳膊竟然沒有守宮砂?!這等青樓女子,怎會如此膽大?
他向前一步,擋住了麵具男的視線,卻指著江雨諾問道:“傲乾兄,你見多識廣,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你才是個東西!”原本見一個陌生人盯著自己看就不大舒服,江雨諾確定了自己的衣領沒開,忍著疼爬起來,離他們二人遠了幾步。
那人眼中一抹玩味一閃而過,他指著原處,笑問:“請問姑娘,它不是東西,難不成是個人?若有人長成它這般模樣,定是要嚇壞她的母親罷?”
江雨諾隨著他的手指一看,她那輛小型電動車已經摔得變形,一時間有些窩火,那男的這麼一說,正撞槍口上。
“你這個大男人怎麼就這樣無理取鬧,先不提你說話文縐縐地像個古人,就算你不問世事想做隱士,也不該不認識電動車吧?”江雨諾正愁沒地發泄,一時間說話像連珠炮一樣,“裝,使勁裝,這位大爺,小女子敢問您高姓大名啊?”
“大爺我便是夜護法夜梵霽,你可知道?”夜梵霽心下了然,手指舒展開來,這女子果然是一副青樓女子的做派,沒意思。
“咳,要不就是你們入戲太深了,要不就是你們腦子有病,本姑娘不奉陪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