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小節:主人公付樂和他的兄弟斷指阿坤
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拽著一個一臉不願的少年往一間小破屋去,咋一看去,沒有什麼不同,但往少年的左手一看,左手小拇指愣是少了一節。
“砰砰”中年婦女的敲動著破舊的木門。門緩緩打開,但卻沒有見到門後麵有人開門。
中年婦女好像被嚇住了,拉扯幾下少年,示意他不要太張揚。
他們緩緩走進屋內,屋裏正中央坐著一個穿著黃色八卦道袍,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準確的說,是一位中年大叔,他雙眼緊閉,一手扶住椅子的臂,一幅知曉萬事的樣子。
“來了。”那中年大叔雙眼緊閉開嘴緩緩吐出兩個字。
“是,大師”中年婦女連忙應答,態度十分誠懇。
那大師悠悠地上下左右搖了兩下頭,緩緩道:“你的事,我已經明了。”說完,他把一手攤在桌子上。
中年婦女見狀,連忙推幾下旁邊的少年,說:“快去,大師要算算你的命,把手給他。”
少年嘴撇一下,很不情願地走過去,用腳挪開凳子,坐了下去,發出很大的聲響。
“嗯?”大師把頭轉向少年這邊,好像有點不滿意少年的態度,但眼睛還是閉著的。
中年婦女急忙走過來,說:“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大師不要計較。”然後又在少年的耳朵邊小聲凶道:“幹什麼呢,大師好不容易騰出空給你算命,你怎麼這幅模樣。”
聽完中年婦女的訓斥,那大師微笑道:“誒,小孩嘛,你也不要太凶了。”
然後又道:“來,把你的左手給我。”
少年把手伸過去。
大師握著少年的手來回摸了幾遍,然後背靠椅子,頭上仰,像被神鬼附體一樣,道:“命中有一劫,要斷指啊。”
“哼。”少年輕聲一哼,心裏想著,屁話,指都已經斷了。
可中年婦女卻不是這樣想,而是道:“是啊,大師,我家孩子的手指前些月剛斷的。所以,來求求您算一下這孩子的命,還有什麼凶,能避的話,就避了。”
大師又摸了幾下少年的斷指處,道:“斷指,斷指,誒,這...”
中年婦女看著這大師為難的表情,趕忙為大師化解,說:“大師您有什麼話,就直說。”
“斷指,斷指,恐怕要斷子啊。”
“啊,這怎麼辦啊!我們家獨生子,不能絕後啊。”中年婦女有點慌張。
“這...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大師一邊腦袋晃幾下,一邊下方幾根手指摩蹭幾下,像是有了辦法。
......
......
“哈哈。”付樂大笑:“後來呢?”
“後來我就先出去了,實在聽不下去了。”阿坤搖搖頭說:“出來的時候,我還看見那門後麵牽著一根鋼絲繩呢。”
“你媽不知道又給出去多少錢。”付樂說。
“沒辦法,前麵就勸她幾回了,她就是不聽。”阿坤聳聳肩,表示無奈。
付樂沉默,在回想一些事情,而後用力摟住阿坤的肩頭,認真說:“一輩子的兄弟。”
三月前。
一件煙霧繚繞的包廂裏,五六個二三十歲的男子圍著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沒有人說話,場麵很冷。
五六個男子中,隻有一個坐在沙發上,他光頭,手臂上紋著一條青龍,眼睛上一道深深的疤痕,叼著一根煙,正死死地看著少年。
少年就是付樂,而這個沙發上的男子叫做李虎,是這一帶有點名氣的小混混。
“聽說你打了我弟弟?”李虎緊緊盯著付樂,眼神很冷漠。
“是我打的。”付樂回答的簡單明了,似乎一點也不怕這李虎的陣勢。
“嗬嗬,還挺有骨氣,敢做敢當。”李虎冷笑,而後咬一下牙,道:“但你今天必須還出點代價。”
付樂看著李虎,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情,斬釘截鐵道:“我不後悔打你弟弟,如果再來一次,我還要打。”
李虎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他沒有想到這少年會這樣回答,狠狠道:“那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這個時候,門“砰”的一下被踹開。
阿坤衝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付樂臉上的表情很驚訝。
阿坤沒有回答付樂,而是盯著李虎,道:“打你弟弟,我也有份,你想怎麼樣!”
付樂很吃驚,他沒想到阿坤會來,急忙說道:“李虎,這不管他的事,你弟弟全是我打的。”
說完這句話,一個大漢跨走幾步到付樂身旁,一隻大手把付樂的頭狠狠地按在桌子上,說:“叫虎哥,懂嗎?”
付樂的頭和桌子碰撞的聲音十分響亮。
“混蛋,你幹什麼。”阿坤衝過去一腳踢住那大漢的手臂。
可那大漢十分壯實,阿坤這一腳隻能讓他的手臂稍微震一下,反被這大漢擒住衣領,摔在桌子上,而後被摁住腦袋。
阿坤掙紮,但還是被死死按住。
“沒想到還來一個自首的。”李虎趴在桌子上,看小醜一般看著付樂和阿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