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漢字·小篆·草聖”為文命題,似乎有互不粘聯之嫌,但仔細想起來,小篆寫的是漢字,草聖寫的是書法。書法則是用毛筆寫漢字的方法。而中國文字,也就是小篆統一在帝都鹹陽,草聖於右任祖籍涇陽,又是鹹陽三原人,此文的命題也便昭然若揭了。
秦李斯在統一文字中,所編的字書《倉頡》篇,首句便是“倉頡作書”,(古人稱文字為書,作書便是造字)。但從漢字的產生到發展,從象形到實用,隻能建立在社會實踐與約定俗成的基礎上,準確的說,是勞動者在生活實踐中創造的,說倉頡是漢字獨創者,顯然過了,但說他是漢字的獨傳者,應該是不爭的事實,從甲骨文、古文(即籀文·大篆)到小篆、分書,再到隸書、草書、行書、真書,中國漢字經曆了一個漫長的過程,大體分為古文字和隸、楷兩個階段。而漢字書法發展,從殷商到西漢為發展期;從東漢到南北朝為成熟期;隋唐以後,則是書法的繁榮期。而書法真正成為一種藝術,是在漢末魏晉之間,大約在公元二世紀後半期到四世紀。
漢字其所以能夠發展為一種藝術,一種在世界文字之林獨有的藝術瑰寶,首先在於漢字的象形性。最初的漢字,“隨體潔屈,畫成其物”,每個字的產生都有圖畫的味。包括漢字在象形的基礎上,又產生了指示,含意和形聲的造字方法,依然帶有比較濃重的圖畫意味,加上每個漢字在各個不同的曆史時期,有不同的寫法的豐富性,這便是中國書法的選形基礎。這個以象形為本源的符號,加上漢字本身帶有的“天生麗質”和“遒勁天成”的特點,包括書法又用線條勾勒,描繪這些“物”,描繪與書中的自覺不自覺的術美之意,中國的漢字一開始便有了美的因素。
書法藝術的產生同文字的產生和發展是分不開的。沒有文字、書法就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這便是餘先要談漢字的旨意了。
而中國文字,到了戰國時代的末期,以各地的特點,實用在秦、楚、燕、齊、韓、魏、趙七國,由於春秋戰國長時期的文治,各國文字都因為實用在各自創造,處在文字異形,訛體歧出的混亂之中。秦贏政在鹹陽一舉統一了六國,率先做出了“書同文”“車同軌”,決議即由李斯在帝都鹹陽響亮提出“罷其不與秦文合者”,在秦國大篆和小篆已經在不斷產生和發展的基礎上,開展了“同文”運動。模仿《史籀篇》的體形,重薪編定了學童識字課本,書寫方便的小篆字體便很快得以普及。而李斯在文字統一和小篆字體的改革,厘定,書寫和推廣上,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可謂是小篆第一功臣,後人便說,是他統一了小篆,統一了文字,這個統一,在中國書法史上,成為漢字書法藝術的重要的轉折點。且這個統一的經曆就在我們鹹陽,這是曆代鹹陽人為之自豪、驕傲和引以為榮的事。
中國書法,從草書之祖張芝;漢魏之際楷書第一人鍾繇;漢時的蔡邕;東晉王羲之和他的“蘭亭序”極其七子壬獻了對其書風的發展;陣隋時王羲之的七世孫智永對書藝的畢生追求;唐時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到後唐的顏真卿、柳公權包括孫過庭的書譜,懷素的犴草,使書法藝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包括唐太宗李世民對書法的鍾愛,重視和他設的弘文館,對書藝發展的推動;南宋時的朱熹,文天祥;元時的趙孟煩;宋時四大家蘇軾書法的天然而成,黃庭堅的勁健,米芾的縱逸,蔡襄的蘊藉;明前期的沈度,解縉;明中期的沈周,李東陽、祝允明、文徵明;明後期的徐渭、董其昌、黃道閏、王鐸、傅山;清代的石濤和楊州八怪金農、鄭燮等,鄧石如、趙之謙、康有為、吳昌碩等等的曆代的傳世的書法大家,為繁榮中國書法藝術都做出了不朽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