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後事很快就辦妥了,因為要舉國同喪,所以這段時間宮裏的人都非常忙碌,而想來李宛如也並沒有告訴太子妃凡花的事情,因為太子妃到現在都沒有來看過凡花。不過李宛如倒是差人好好服侍凡花和噬魘,有的吃有的穿,隻是不見一個正主兒。於是整個偏殿就隻剩下了凡花和噬魘兩人。因為凡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情,所以看噬魘也與往常不同,噬魘自然是不知道凡花已經喜歡自己的事情,所以還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讓凡花對他表示一些好感。平時宮女端來的食物隻是一般普通的吃食,而禦膳房裏做的精致的點心菜肴,那可是他們所吃不到的。而噬魘就有這個本事,凡花也因此吃到了好多她活到現在都沒有吃到過的美味。
太子的喪事也終於告一段落,但凡花仍舊見不到祝耀文和她的母親,不過李宛如倒是來了,來詢問凡花他們這幾天過得如何。而凡花一見李宛如來了,便開門見山地問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見到甄萱就立刻說要將她封印起來。李宛如沒有想到凡花竟然問得如此直接,不過既然凡花問了,而她又是太子妃的女兒,李宛如自然不隱瞞她。便告訴她說之所以要將甄萱封印起來,完全是因為祖上留下的訓誡,說是若見到和畫中女子一般的人,必定要將其封印之。李宛如從貼身的荷包內拿出一張畫像來,那畫像的紙張已經陳舊了,但是那畫上的人像還栩栩如生,用的顏料竟然是朱紅色的。那畫像上的人赫然就是甄萱。凡花連忙問李宛如究竟為什麼要將甄萱封印?李宛如搖頭道不知,隻知道這是祖上所傳下來的口諭,一代一代這麼繼承了下來,而當初她想用來封印甄萱的符紙,也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噬魘在一旁聽了半天後道:
“不知李姑姑是否能將您的族譜拿來一觀?”
李宛如點點頭道:
“自然可以,隻不過這族譜並不在我這兒,在我宮外的家中,待明日我回去拿了來再與你們看看。”
噬魘笑道:
“好是好,不過這一來一回的太麻煩了,不如我們和您一同出宮去好了。”
凡花也連忙說道:
“是啊,李姑姑,我想早點兒知道這事情的前因後果。”
李宛如當即便帶著凡花和噬魘出了宮,隻不過凡花打扮成了宮女的樣子,而噬魘……自然是被打扮成了公公的樣子了。不過看噬魘一副卑躬屈膝的摸樣,那蘭花指翹的,像極了個公公,凡花忍不住笑出聲來。噬魘一見凡花笑成這樣,兩眼一瞪,凡花立刻止住了笑,隻不過沒忍多久,又笑了起來,噬魘隻有歎了口氣,搖搖頭,尖著嗓子說道:
“女孩子家家要有點兒矜持,萬不可笑得如此。”
噬魘還翹起蘭花指點了下凡花的頭。這麼一來,凡花更是笑得差點兒岔了氣。李宛如隻好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道:
“這喪事才剛完,你們就這麼笑,當心被人聽到了,治你們的罪,到了宮外,隨你們怎麼笑都行!”
於是噬魘和凡花二人很聽話的便噤了聲,跟在李宛如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走向宮門。李宛如是太子妃身邊的人,自然各個人都是認識她的,很輕鬆的三人便離開了皇宮,跟著李宛如到了她的家。李宛如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她的娘家在地方上雖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的,但也是衣食無憂,她的丈夫是經商的,雖然不是做什麼大買賣,不過這樣也好,不必總是出門在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家裏,除了收賬的日子外,平時兩家就都靠他照顧了。這次出宮,李宛如就直接去了娘家,問她娘要族譜,噬魘好奇地問道:
“這族譜不是一般都該問父親要的嗎?”
李宛如笑了下道:
“這一點兒我們家和別人家的都不一樣,因為我們家族的人都隻生女不生男,而且都隻生一個。所以我們李家的族譜都隻記載女子,夫家的話隻是寫個名字上去而已。”
李宛如的娘將族譜拿了出來,噬魘和凡花一看那個族譜,看到第一代的祖上寫著兩個名字:甄馨娘、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