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花聽了雷震揚的敘說,才恍然大悟,不過心裏也一驚,難道剛才遇見的大狗不是狗,而是狼嗎?凡花從來沒有見到過狼,所以她將狼認為是狗也無可厚非吧。凡花回想起來才覺得,那隻她認為的狗可是從頭至尾都沒有“汪”過一聲。隻是凡花覺得那隻狼雖然是來報仇的,可是應該不會牽扯到其他人吧,要不然的話,它早就可以將他們都給殺了,而不是隻挖他們的眼睛了呀。隻是凡花不敢將她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怕引起雷震揚和徐櫻婷的不滿。雷震揚對凡花說道:
“正好你也來了,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凡花抓著衣角,舉措不安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的道行還不高啊,恐怕不能幫你,反而會拖累你。”
徐櫻婷看著凡花那一副膽怯的摸樣,眉頭一皺,哼了一聲道:
“哼,你看看你,一看就是任人宰割的樣子,不過你知道自己是累贅倒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雷震揚聽徐櫻婷如此說道,便提高了些嗓門對徐櫻婷說道:
“櫻婷,不許你這麼說小師妹,她年紀比你小,膽小那是正常的事。”
雷震揚轉而對凡花和顏瑞色道:
“沒關係,如果你怕的話,可以躲起來。”
徐櫻婷見雷震揚這麼輕聲細語地和凡花說話,立刻對雷震揚嬌嗔道:
“哎呀,二師兄,我隻是……”
徐櫻婷話還沒有說完,陳家莊就刮起了一陣大風,將他們三人吹得都差點兒站不住腳跟,而那大風之中還帶著腥味,那是野獸獨特的味道。徐櫻婷一聞到那味道,差點兒就吐了出來,反觀雷震揚和凡花,兩人隻是被風吹得衣角淩亂,但都不至於聞著那味道惡心想吐。好不容易那怪風停了下來,凡花就見到在他們麵前驟現出一個巨大的結界,而那結界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向它捶打,又像在拚命地刨抓著一般,可是卻壓根兒看不見有東西。雷震揚見此情形,皺了皺眉頭,自語道:
“奇怪,我設的結界不是隻有妖怪可以進來的嗎?怎麼現在妖怪進不來,人倒是可以進來?”
徐櫻婷在一旁聽到雷震揚的喃喃自語,連忙伸手向天空,嘴裏念念有詞,突然又將手縮了回來,對雷震揚急吼道:
“你把結界搞錯了啦,你布的結界是保護的結界,而不是吸納的結界呀。”
雷震揚也一驚,遭了,那妖狼要是進不來,那他所做的其他準備工作不是都白費了?雷震揚立刻解除結界,可是解了半天那結界都沒破。雷震揚傻了眼,徐櫻婷見狀,連忙幫雷震揚一起破這個結界,就在兩人破這結界的時候,凡花插了一句話道:
“那個,雷師兄,徐師姐,你們不必破結界了,因為……因為你們說的那個妖狼已經把結界給破了……”
就在凡花說話的當口,在雷震揚和徐櫻婷愣住的當口,“劈——啪——轟——”整個結界就那樣破了,而立在結界外的赫然就是凡花替它包紮過傷口的那隻獨眼妖狼。此刻的妖狼眼中閃著詭異的綠光,渾身灰黑色的狼毛濃密而纖長,那鋒利的爪子,和它那露出的潔白狼牙,一陣狂風又從它的身邊刮起,卷向凡花三人,凡花在那腥臭的野獸狂風中竟然聞到了一絲梨花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