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夏雨虹真的很感謝自己的這張永遠看起來不惹一絲紅塵的臉,無論做什麼,人們都不會把自己往壞處想,這張臉把自己偽裝的多好。如果人們能看清,會發現自己是多麼一個邪惡之人,也許比東方絕更壞,比冷無情更會算計,更無情。黃寒易回到了軍營中,腦海中還不時地回想起夏雨虹對他所說的話,那每一句都震撼他的靈魂,打破了他從小所受的教育。還有那一舉一動,麵對所有的人,無論什麼身份,沒有一點疏離,在她眼裏,沒有貧富貴賤之分。她是月和日的結合。有月亮的溫柔,卻沒有它的清冷,有太陽溫暖,卻沒有它那奪奪逼人的光茫。

“報。”有一個士兵走了時來,單腿跪下說:“外麵有一位黑衣男子想見將軍。”

黃寒易收回自己思緒說:“請。”

一會,一個黑衣男子走進來,雙手抱竄說:“見過將軍。我們莊主說與將軍一見如故,明日起程去黑域城,今晚想請將軍去坐一坐。”男子走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一張畫著一株蘭花,帶著淡淡的蘭花香味的名貼,遞到黃寒易麵前。

黃寒易起身接過名貼,看了看說:“謝謝你,回莊主,今晚寒易一定去。”

黑衣男子說了一句告辭,轉身走出營帳。

黃寒易看著男子走出營帳,在帳裏來回走了幾圈,這個夏雨虹請我做什麼?有什麼意圖嗎?難道她真的有野心,如果她真有此心,那我怎麼辦,上天讓她總出現在我夢中,是在向我預示著什麼,還是說她是黑石國的君主。

幫還是不幫,幫對不起祖宗留下的遺訓,不幫,現在黑石國民不聊生,東方絕無力帶給人們幸福。還是她隻是當把我當做朋友一場,而對皇位無心。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黃寒易帶著一肚子疑問,騎上馬向夏雨虹住的客棧走去。

夏雨虹披著紅色的披風,站在客棧外笑著看著騎著馬而來的黃寒易。

黃寒易沒有到夏雨虹站在雪地裏親自在客棧外等候,連忙下馬,把韁繩交給旁邊一個,走過來說:“夢月,你不用下來。你在裏麵等我就行。”

夏雨虹輕輕地一笑說:“沒關係。”帶著黃寒易上樓,走到一間雅間裏。

玲心上前一步,解下夏雨虹的披風,低著頭走了出去。

黃寒易走進雅間輕輕地掃視了一下,雅間四周都放在炭火盆,中間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圓桌,桌子上隻擺了兩付碗筷。也解下披風,掛在房間裏的一個屏風上,坐了下來。

這時,幾個人端著向幾樣菜走了進來,一壺綠茶和壺酒,然後退了回去,房中並沒有第三個人。

夏雨虹拿起酒壺倒了一杯放在黃寒易麵前,而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舉起茶杯說:“寒易,我從不飲酒,還忘你不要見怪,相識就是一種緣份,來我敬你。”

黃寒易舉起麵前的酒杯說:“能認識你,三生有幸,你以茶代酒,我們幹了這一杯。”黃寒易喝完杯著的酒,自己拿起酒壺倒上,雖然房中隻有他們兩位,卻沒有半分的尷尬。像是坐在自己麵前的是多年的好友,那麼親切。

不知不的飯就在那隨意的氣氛中吃完,夏雨虹親自把黃寒易送上馬,看著他消失才轉過身回到客棧。

走在路上,黃寒易才想起今天並沒有談任何敏感性的問題,也沒有再像早上談論目前黑石國的情況,隻是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最多的時候是自己在說,而夏雨虹總是笑著聽。從不擅言談的自己,今天卻誇誇其談,像是見到多年未遇的老朋友,連自己第一次跟父親上戰場的事也不由地說了出來。

黃寒易收緊了韁繩,轉過身,向夏雨虹住的客棧望去,低聲地說:“夢月,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像謎,這個謎卻讓自己不由自主去想到揭開。不過能有你這樣的知己,此生足已。”看了夏雨虹客棧一眼,向軍營奔去。

一路走走停停,夏雨虹一行在十二月中回到了黑域城。

快要接近新年了,黑石國卻沒有一點迎接新年的氣氛。到處都是饑民和暴亂,每一處都有由難民組成的起義軍不時地騷擾各地的官府,被搶的豪門貴族不在少數。

東方絕也被目前的混亂局麵逼的快瘋了,下的命令一個比一個殘忍。現在抓到任何有嫌疑的人不用審問直接就可以當場處死,有許多清白無辜之人被連累。有些人害怕被牽連,都遠走他鄉,或躲到夢月山莊名下的收容所。

在每一個人都處在緊張狀態下,夏雨虹所住的院落卻是一派喜氣洋洋。現在院裏每一個人高興地準備新年,今年的新年跟往年的不同。院子的十個房間被布置成新房,因為夏雨虹要在大年三十,為自己身邊的十個近侍舉行婚禮。到了結婚年齡而沒有心上人,夏雨虹從各處挑來知書達禮的女子嫁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