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魈另有發現,說明他的推斷沒錯,城主也該放人了。
易張止被放了出來,看到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真的以為見不到你了。”
“此話怎講?”
“魈上仙,你是第一次離開璃月城,我就擔心你會不知道怎麼查案,萬一真凶沒找到,還把自己搭進去了那咋辦?”
魈就把昨晚所見所聞跟易張止說了。
易張止驚異道:“什麼?深淵的氣息?不,深淵的力量不是一直都被封印著嗎!”
深淵力量不僅被封印,封印這股力量的正是他們無仙門的門主鍾離,而魈就是負責看守封印的弟子。
他誕生沒多久後,就幾乎一直待在深淵封印看守,持續了兩千餘年,直至一個月前被門主召喚回仙門,委托調查一樁命案,正是佳釀城的這件案子。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所以,我想再去找個人問問。”
“找誰?”
“在找她之前,我們先回客棧。”
路上,魈也把溫迪偷酒喝被逮住在店裏的事與易張止說了。
易張止聞言,就說:“這是他應得的,誰讓他偷酒喝,還喝了不少吧?一百兩銀子呀!”
“看得出他也不是故意的,應該是嘴饞了想喝酒。”魈說。
“好歹他也是個神吧,難道說,這個戀愛之神就隻會射箭?”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魈住過的那間客棧。
還沒進去,就聽到了一道清亮的歌聲,美妙動聽,如同天籟。
魈自認這是他聽到過的最好聽的歌聲。
當他們走進客棧,竟看到客棧裏都坐滿了人,似乎都是被歌聲吸引來的。
而這歌聲的主人,竟就是他們剛才嘴裏的溫迪。
溫迪拿著一把魈從沒見過的琴,一邊彈奏,一邊唱歌,坐在了店中間,而四周都是聽歌的客人。
就連老板都跟小二都聽得入神,滿臉的陶醉。
易張止不由得讚歎道:“真神奇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麼好聽的聲音,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個戀愛之神還有這種能耐。”
魈深有同感,就站著聽了好會兒。
一曲畢,魈仍意猶未盡,但想起接下來還有事,就打算轉身離去,卻被叫住了。
“等等,別走!”
溫迪拿著琴幾步走到了魈麵前,“你要去哪裏!”
“看起來店家並沒有為難你。”魈說。
“欸,當然,我答應他唱歌還債的!”
“那很好,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見魈走得那麼果斷,溫迪再次攔截,“你要去哪,要去幹什麼,不如帶上我唄!”
魈愣了一下,“你不是還要唱歌還債,還有,你不怕我追著你三天三夜?”
溫迪感覺被打臉了,“你有追我嗎?好像是我追你吧?你就讓我跟著唄,我也好養的,偶爾給我弄點酒,弄點蘋果吃的就行!”
“哇,你這是訛上我們了!”
溫迪豎起了三根手指,“三天,三天之後我就回我的廟裏去!”
看著溫迪“純真”的臉,魈無法拒絕,就答應了下來。
但溫迪還要唱歌還債,一時走不開,就約定每天中午去接他。
說好後,魈就找人打聽,帶著易張止來到了昨天早上那個婦人的家。
婦人的家在城裏比較偏僻的地方,屋子又小又破爛,看起生活很清貧。
易張止喊了兩下後,門就開了,婦人開的門。
但魈還沒說兩句話,婦人就忽然又“砰”地把門關上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易張止有點懵逼。
魈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情況,一時也不理解是什麼原由。
正當兩人又想敲門時,門又開了。
婦人拿著一把掃帚,一邊往他們打一邊神情凶惡地罵:“殺人幫凶,殺人幫凶,還敢找上門,看我不打死你們!”
“我們不是幫凶,不是,殺你兒子的不是那個姑娘,是另有其人,我們已經有眉目了,欸,別打,別打!”
易張止一邊擋在魈麵前挨打,一邊解釋,但這個婦人就是吃定了凶手就是那個鳳霓華,壓根不信,還越打越凶,而眼前的婦人隻是個普通人,又不能用法術。
魈看不下去了,就一把截住了那掃帚,“我們也想幫你兒子報仇,但凶手真不是那個姑娘。”
“你胡說!我親眼看見的,我親眼看到她吸取了我兒子的精氣!我眼睜睜看著我兒子變得幹癟癟地死在我眼前!我可憐的孩子,一出生就長得醜被嫌棄,一直不敢找媳婦,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姑娘,卻被她這麼害死!”悲愴的婦人忽然臉色一變,凶狠地舉起掃帚,“你們滾,滾,別再出現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