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關於鵝湖、鵝湖文學寫作班和《鵝湖新綠》(1 / 2)

(代後記)

鵝湖不是一個湖,它是地理概念上的一座山—聳立在贛東北的鉛山縣腹地,海拔690米。

鵝湖又是一個湖。它濫觴於晚唐,成就於南宋,成為鉛山文脈曾經盛極一時的象征。“鵝湖山下稻粱肥,豚柵雞棲對掩扉。桑拓影斜春社散,家家抉得醉人歸。”(唐·玉駕詩《社日》)朱熹、呂祖謙、陸九齡、陸九淵四位先賢曾在這裏有過一場影響深遠的心學、理學爭鳴;辛棄疾、陳亮也曾在此長歌相答,斬馬盟誓。兩次“鵝湖之會”在中華思想文化史上都留下了濃重的筆墨,提升了鵝湖的標高。正是這樣的一個鵝湖,滋養了大明江山的棟梁—一代名相費宏,滋潤了清代大戲曲家蔣士銓的華彩篇章。

鵝湖還是一個書院的名字,坐落在蔥蘢的鵝湖山北麓,是古代莘莘學子心儀神往的地方。從這裏走出了多少儒生雖沒有可考的統計,但無論從南宋淳熙二年(1175)朱子先賢在此開壇講學至今837年的曆史縱深,還是從朝廷命名書院的規格,乃至從它“江西四大書院之一”的名頭來考察,它在我國教育史上的地位無疑有著足夠的分量。2009年11月15日,“鵝湖書院”特種郵票在它的家鄉鉛山舉行了隆重的首發式,標誌著鉛山在與世界的交往中從此有了一張名叫“鵝湖”的國家級名片。

當然,鵝湖還是一個傳說。與鵝有關,與荷有關,與狐仙和書生有關。

鵝湖,因此成為我國文化族譜中的一個傳奇姓氏,成為華夏文化版圖中一個熠熠生輝的名字。

2009年11月,一位白發長者在女兒陪伴下,從雲南昆明,不遠萬裏,來到了鵝湖山下的千年古鎮—河口。17日下午2點半,當這位年逾八旬的長者頂著霏霏冷雨,健步來到鉛山縣文化廣播電視局三樓會議室的講台時,守候在這裏的幾十名聽眾都被深深感動了。這位長者就是當今中國文壇公認的“常青樹”彭荊風先生。作為一名60餘年紮根雲南邊陲的江西赤子,鵝湖一直是他不曾釋懷的一個親情家園。鵝湖山下的這片厚土安息著他的慈愛雙親,他的不少親人至今仍生活在這裏。我們不敢說,鵝湖的胸襟啟蒙了他的心智,但我們確切知道,鵝湖之水洗濯過他的童年。

對鵝湖的傳人來說,這是曆史性的一天。正是從這一天起,彭荊風先生重開了朱子先賢鵝湖書院講學之風,開始給懷抱文學夢想的鵝湖人上文學課。他的生動講授,帶著滇池的澄碧,春城的暖意和彩雲之南的神秘與高曠,不僅拓展、提升了鉛山文學界朋友的藝術視野與審美眼光,帶來了一次文學的精美盛宴,而且更重要的,在他的倡議下,一個由縣文聯主席姚增華領頭、三十幾位文學愛好者參加的文學交流創作團體正式組建了起來,這就是鵝湖文學寫作班。

鵝湖文學寫作班成立兩年來,彭荊風先生不顧年事已高、遠途勞頓,每年都放下手頭上一大堆創作課題,抽出近一個月寶貴時間,帶著他女兒—作家彭鴿子從昆明專程來到鉛山,一起為鵝湖文學寫作班學員上課。這兩年,學員們在姚增華班長帶領下,舉辦了一係列豐富多樣的學習、交流和創作活動。每月至少進行一次采風活動。遠赴井岡山、武夷山,近到婺源、廣豐、餘幹、三清山、弋陽,或跟兄弟縣市文友一起進行學習、交流,或參加有關單位組織的筆會和創作活動。鉛山本土的山水、村鎮、田園、名勝古跡、廠礦企業更是綴滿了寫作班學員探尋的足跡:到陳家寨陽原山祭掃辛棄疾墓,去陳坊感受采摘楊梅的那份喜悅,往叫岩、仙人寨尋幽探古,深入篁碧、太源體驗佘寨風情……他們還不定期組織召開學員作品交流研討會;邀請石紅許、聶晶等知名作家前來講學授課;在鵝湖文藝社區網站開辟學習交流園地;舉辦歌詠晚會等文娛活動。兩年來,鵝湖文學寫作班的創作也日益豐碩,一年一個台階。學員陸續在縣內外、省內外乃至國家級報刊上發表了一大批文學作品。不少作品在各級各類征文比賽中嶄露頭角,獲得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