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鬼老母是血手盟的人,也可以說,她是個殺手。確切的說,她是個誰也不願意麵對的殺手,因為她神出鬼沒,酷愛玩敵人。
她明明可以一刀殺掉目標,全不留任何痕跡,可她偏要自己的目標每日都會見到她,然後,她就會用各種不同的利器,輕輕地在目標身上留下一道劃痕,如此重複,直到她覺得無聊了,才會下殺手。隻要是她的目標,一般幾日之後,都會變得精神衰弱。
有人說,這是幽鬼老母仁慈,給目標以警覺,但馬上遭到反對,實際上,她要殺的人,從沒有一個能夠活下去。她要帶給目標的,不是仁慈,也不是提醒,而是絕望。
最可怕之處是,誰也無法在她殺人之前發現她,她每次出現,都好象是一個隱身人一樣,就像幽靈鬼怪一樣!因此,江湖人給了她一個“幽鬼“的稱號。這種可怕的含匿手法,與她可怕的玩敵手法一樣,讓江湖談虎色變。
聽到幽鬼老母的名字,血千手詭笑了一聲,輕輕擋住了追月彎刀,對他說道:“追月,你聽到了嗎?你知道對於叛徒,幽鬼老母會怎麼處理嗎?”
邪道高手正自幸喜,卻有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幽鬼老母?死心吧,她不會來了,她已經走了。”
“什麼!”赤炎魔嗔目欲裂,幽鬼老母絕不會輕易離開,他說什麼也不能相信:“她走了?去了哪裏?你又是誰!”說話間,他還穀足了火焰勁力和薛大俠硬拚了兩記,這真是問得火氣十足,打得火氣十足。
這個赤炎魔,真不愧是九陽純體老未經人事的男人,怪不得剛一上來時的一聲冷哼就讓人感到火氣呢。
那個傳出聲音的方向,走出了一個青衣青年,前方就是生死立決的戰鬥,他卻掛著得意的笑容,邁著隨意的步子走來,就如踏青一樣,一隻手慢悠悠地揮動著銷魂扇,真是說不出的悠閑自在。
若不是他沒拿扇子的一隻手上,還大刺刺地帶著個女人,就他這台步和派頭,還真趕得上官老爹升堂的曲藝版造型了。這人是誰?那還用問?
如果有一個人,時常揮著惡俗的扇子,掛著惡俗的笑容,走著惡俗的步子,同時還要在在腋下帶著個女人,那麼不用猜都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他,天下第一淫賊雲浪……說實在的,不少人認為,他時常表現出的派頭,也許是為了將天下第一俗人的稱號,也一起爭到手裏吧。
“嘿哈哈,“看樣子,他對第一俗的稱號還真是誌在必得,就連笑,都笑得那麼的奸詐,那麼的惡俗,最關鍵的是,在他這麼怪笑時,還要將他那把破銷魂扇搖得更加賣力,這種賣相,真說要多俗就有多俗:“想不到啊想不到,那麼多的高手,竟然都來了,小小的花火城,何曾這麼熱鬧過?”
黃金萬兩!淫賊雲浪!江湖公敵!天下重賞!他的懸賞不是一家設下的,而是江湖各門派都有!不論是誰,拿下雲浪,天下幾乎所有門派都有重金懸賞!
糟糕的是,在場眾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對手,這種時候,那是想住手都停不下來,隻有紫芸、追月和血千手的戰鬥未受太大影響,不過紫芸對這個人居然敢就這麼大模大樣的出現,也著實驚訝了一把。
瞧著眾人幹瞪眼,卻不敢停下手來,雲浪就更玩得起勁:“啊哈,天下高手榜第二的赤炎魔,第四的薛大俠,前四的高手就來了兩個,更有趣的是血千手和慕容虛空伯侄相認,就連久不露麵的浮雲樓和神音靜庭都冒出了厲害的弟子來攪局,夠亂,怎是一個亂字了得。”
“可是,最好笑的卻是,向來天各一方的武林正邪兩道的三公子,共六個人,今天居然來齊了,這真是一大奇聞,光憑這一點,能給水銀那個斤斤計較的小子帶來不少額外收入吧。”
三公子來齊了?在場的就有四人,雲浪出現後,變成了五人,可是水銀公子並不在這裏啊,自從昨天他驚鴻一現,就再也沒出現過。
那句話說完之後,雲浪故意停了足足一分鍾沒說話,一時間,除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以外,一點別的聲音都沒有,雲浪終於歎了口氣,朝著一個沒人的方向邪邪一笑,說道:“水銀,別含了,今天的事情那麼有趣,你不出來唱唱戲,演演六公子齊聚花火紅楓林的戲碼,這台大戲的水準可就大打折扣咯。”
水銀的出現方式永遠那麼的突兀,也許他早就到了,就在那裏靜靜的等著大家來這裏拚鬥一場,也許他是用了什麼隱秘的手段跟來的,卻讓在場所有人都無法發現。他出現時,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原來,他不但完美的隱含了身形,竟還大刺刺地在眾人腳底下挖了個坑,然後就這麼施施然的躲了進去。
當他揭開土蓋站起來時,他那身深灰色的公子服竟然還沒沾什麼泥土!這樣的出場方式,著實將所有人都嚇住了,如果這是某種先天功法的含匿之術,那麼他的功法也許比幽鬼老母還要陰。
水銀歎了口氣,有些幽怨的說:“放眼天下,也就隻有你能夠一眼看穿我了,真搞不懂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