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天道:“那時張初九於天庭之中已然小有名氣,卻因著是一個道家之人,終不能得以重用。張初九熱衷於名利,早已心有不甘。再加上他也知道他師祖清木道人與菲木道人以及芳木道人之間的一些恩怨,心中早已對佛家不滿,欲取而代之,隻是苦於自己的道行頗淺,法力不深,終不敢輕舉妄動。而自己的師父李耳又不在自己身邊,終是少了一個重要幫手。那幾日他見菲玉佛率眾遠離,心中實是歡喜無限,便籌劃變亂之事。正在他籌劃之時,李耳突然出現,張初九見李耳出現,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的師父道行高深,於天庭之中可以隨意自由出入而不為佛家發現,而自己卻沒有這般本事;喜的是師父一來,多了一個幫手,以著師父的功力,自是多了一翻勝算。可是那李耳卻是不同,他見張初九不與他商議便作主張,大吃一驚,深深責怪於他,怪他不與自己商討,擅自行動,差點壞了大事。張初九自是不服,便為自己辯解。李耳卻說那菲玉佛既是巢而出,又豈能沒有準備,定是一個引蛇出洞之計,定另有安排。正在他們爭論之時,有人來報,說是淨地偷偷返回。張初九深吃了一驚,不由得驚歎李耳的過人之處,對李耳大加捧吹起來。經過那一次,李耳方才知道他的這個得意弟子,品行卻是不端。”
悟空笑道:“品行果是不端。意欲瞞了師父竊了天下,自作皇帝,野心不凡。隻怕經此一事,那李耳終是要防他一防了。”
鄔天道:“鬥戰勝佛所言甚是,不過這種事就是想防也防不來的。李耳欲推翻佛家,弘揚道家,可是那時所借助的力量,也隻有張初九而已。張初九在天庭之中與道家之人混得熟撚,威望已高。而李耳終日裏躲在深山之中虔心修煉道法,也隻是道法有成而已,若說要推翻天庭……”
說到這兒鄔天搖了搖頭,意思很是明顯:推翻天庭絕非一人之力可為,縱是你身為天下第一高手那又能如何?
悟空道:“這淨天走的倒是及時,否則一條小命不保,隻怕也沒有了今日的藥師佛父子三個了。”說罷嗬嗬而笑。
曲迎日聽了,臉上一紅,欲辯而無語。
鄔天道:“豈止如此,淨天返回天庭豈止是保住了自己,最要緊的是保住了道家根基。”
悟空奇道:“為何?”
鄔天道:“若是依著張初九當年的秉性,做事果斷的很,哪像現今整日沉湎於酒色,他既是有意於那時作亂,其實已是早有準備,隻要他站出起事,則隨者必眾。可是那時若當真如此,實是道家的災難了。一者李耳的道家修為尚未達至高境界,若是與菲玉佛相抗起來,絕然不是對手。二者道家力量相對還是較弱,菲玉佛雖則在外,可是天庭指揮權還是在他手中牢牢把握,天庭未有亂像。若當真起事,菲玉佛勢必對道家進行一次大的清洗,那時已然成形的一點兒道家力量必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一旦如此,李耳縱是有著一部滋德潤道譜,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