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鄔明接過話來:“二哥的記性可真好,這麼多年來,竟把事情還記的這般清楚,實在難得。現在想來雖已近萬年之久,可是好像就在昨天發生的一般,可是細節方麵我就記不那麼清楚了。這一幕在我腦中時時迸現,當我看到小妹那副實在是有些兒恐懼的模樣,心底就不由得對二哥的這個賭注感到……感到有些兒過分。一個小孩子家自小就喜歡的一個名字,你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威脅要改了去,我那時也是感到殘忍了些。”
鄔老大歎了口氣道:“我們弟兄幾個當中,就數我的腦殼轉的慢了,你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竟然還不明白,這一個字就怎麼拿來做賭注呢?可是就有人拿了來做賭注,而這一個字對小妹來說簡直比她的命還重要,這一點在當時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我實在是笨。”說著用手指敲了敲了自己的頭。
悟空在一邊聽了,也覺得說得有點兒神乎其神,這一個字對一個人就這麼重要?可是這鄔家兄弟的事,實是有些讓人莫不準。
賭棍鄔月道:“那時,我向著小妹接著說了我的打算,我說:‘小妹,你若修煉不成你所說的飛行術,就像你六哥所說的不能叫鄔雪了。我知道你特別喜歡這個“雪”字,喜歡雪的潔白和涼爽。對你來說,我想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小妹緊緊抓著大哥的手,嘴唇翕動,眼睛瞪著我,竟似要噴出火來。我看著她,幾乎要招架不住她眼中的譴責。我幾乎要改變主意了,誰知小妹卻說:‘二哥,時間上怎麼定?’我沒想她問我這句話,是啊,修煉得需要時間,我當時根本就沒考慮時間的問題,我愣了愣,想了想,就在這時,我發覺她要接受我這個睹注時,我心裏湧出了一種罪惡的感覺,我這才發現其實我骨子裏是要開小妹一個玩笑,其實並不想和她賭,隻是到她要接受賭注,我才能發覺自己真實的意圖。不過,在這個時候已是騎虎難下。我不想讓小妹活的太累,畢竟她還是太小。我想了想說:‘小妹,我們弟兄姊妹七人,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都能夠成為佛身,那就這樣吧,隻要能在你成佛之前修成這翻本事,就算我輸了,你看怎麼樣?’小妹想了想道:‘二哥,我知道你們都疼著我,護著我,都以為我小。我也覺得我小,可是這樣下去,就怕我永遠也會覺得我小,尤其在你們麵前。這樣子我永遠也不會長大。’小妹能說出這翻話來,實是我想不到,不光是我想不到,當時就是大哥與六弟也都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我們三個相互看了看,甚感吃驚。小妹又道:‘這樣也好,就讓我獨立做點事,不過這個時間可能有些兒長了,這樣吧,各位哥哥的修為都比我深得多,成佛的時間一定也比我早。就以哥哥們成佛的時間為限,隻有有任何一位哥哥成了佛身,我若還修煉不成我說的飛行術,就算我輸了。’我聽她如此一說,更是過意不去,當下就說:‘不行,按照你自己成佛的時間。’誰知小妹根本就不領情,說道:‘說不定我比你們還要早一些成佛呢!’她說過這話以後,我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實在沒有理由再堅持我的觀點。若果如小妹所說,按照她的方法計算時間,豈不是對她更不利?這種情況之下我又怎麼能再堅持我自己的觀點呢?可是我也知道,小妹要比我們弟兄六個早一步成佛,那簡直……簡直……簡直有些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