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祺!”風祺轉身就要走。
“等我!”女孩迅速的站起來,“我要跟著你!”
“啊?”風祺驚呆了,“什麼,你要跟著我?”
“當然!”女孩一臉理所當然,“我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啊!你當然要保護我啊!不然再遇到這樣的事怎麼辦?”
“可是…”風祺一臉不可置信,就因為好奇來看了一眼就要帶著這樣一個包袱,何況她才不會是什麼柔弱的女孩呢,就算再遇到這樣的事恐怕也會重演今天的局麵,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可是什麼?難道你不願意?”風祺話中的遲疑太明顯,女孩怒目相向。
“這個…”能拒絕嗎?看這女孩的神態完全就是一副吃定的模樣,“好吧!你的名字?”
“嶽棋!山嶽的嶽,琴棋書畫的棋。”嶽棋一臉得意,“你可要記住喔!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事以至此,風祺再沒話說,乖乖的讓出馬來讓嶽棋乘坐,他自然就淪為了馬夫。
路上嶽棋並不安生,在馬上扭來扭去,左摸右抓,那樣的舉動讓風祺覺得那匹馬估計也有想自裁的衝動。也是嶽棋技巧,這樣大的動作居然在馬上穩坐,一點要跌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即便這樣,她卻仍然閑不下來,不停的詢問風祺的事,從出生到現在的目的地,嶽棋都一點沒放過。風祺雖然難耐,仍是耐著性子把能說的都說了出來,隻是這能說的也很少,隻有自己一些無聊的小事。嶽棋大概後來是不滿意了,撅了嘴一言不發。風祺卻覺得這是老天保佑,隻盼嶽棋一直保持沉默。
現在的風祺再沒什麼閑情賞景了,老老實實的跟著馬兒走,時間一長他滿身泥土,滿麵汙垢,若不細看完全就成了真正的馬夫。風祺卻顧不了這許多,嶽棋一路上別扭,讓風祺做這做那,若不答應小臉馬上就泫然欲泣,仿佛風祺罪大惡極。無奈,風祺現在是四肢無力了,隻盼望這樣的懲罰快些結束。
風祺不滿,嶽棋就很開心了,她本是大家小姐,好不容易從家中溜了出來,又能找到風祺這種不用擔心的小廝,她自是得意異常,更想好好體驗一把這種自由的時光。但指使風祺本是習慣使然,到不是她有心為之。隻不過就是這樣的習慣可把風祺累得夠嗆,即便是泥菩薩還有幾分泥脾氣,脾氣何況風祺還是人,他現在可是恨不得再不見這個女魔頭。
一路上兩人保持著小姐仆人的組合,雖然風祺過得很不好,但他仍然從點點滴滴中了解到嶽棋很多事情。就從嶽棋一點也沒尷尬的指使風祺來看,她必是很習慣別人伺候,一點不以為然;而嶽棋居然還會武藝,這也說明她家境非常。不過即便如此,嶽棋還隻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和心智完全成人化的風祺可是一點沒法比,隻幾句話,風祺就能知道嶽棋的底細,原來她是月國首貴嶽家人!嶽家因為兩朝之中出了一個皇後,兩個貴妃,恩寵倍加,是月國除皇室外的第一貴族。而嶽棋就是現在最受恩寵的皇妃嶽琴的親妹妹。
知道嶽棋的身份,風祺就決定下來,一定要先把嶽棋送到越國首都---燕京城,這樣就可以擺脫嶽棋。這段時間以來,他可是完全的被欺壓指使,雖然不見的很生氣,但還是有些不願意的,何況帶著一個女孩哪裏來的自由。
可是就是因為風祺幾乎被嶽棋壓榨的筋疲力盡,他卻有了接近那本修真古書的機會。
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
這段時間以來,風祺一直是繞城而行,基本上選擇在山間風餐露宿,可是嶽棋卻受不了了。她本來就是千金大小姐,就算是對外間產生好奇會從家裏偷溜出來,那也是建立在江湖傳說鐵骨丹心、俠女柔情的基礎上。可是按照現在的情形,日日見著的都是青山綠水,人影都不得見,嶽棋怎麼甘心!她一心就想見見那些傳聞中飛簷走壁、絕世獨立的俠士,自然是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