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睡衣的阿福站在我的麵前。此時此刻的他在我眼裏高大威猛雄壯無比。
“艸!!!!!”他大叫一聲,“砰”的一聲瞬間把門關上了。
“艸!!!!!!!”我在心底同樣大叫一聲,倒了下去……
黑
無盡的黑。
一片密不透風的壓抑的讓人無法呼吸的黑
一點不透氣
我站在黑暗中彷徨
我害怕
我驚恐
我不能自已
我不敢走動,不敢前行。
然而,前方站著的,同樣是我自己。
我感到四周一片的溫暖。
一股熱氣糊在我的臉上。
溫熱的氣流將我包圍。
我仿佛要融化在這一片熱氣騰騰中。
我的思維漸漸從迷離過渡到清晰。
剛剛我不是還感受到的全是撲麵而來的刺骨的寒冷麼。
我最後一刻貌似是暈倒了。
現在的我在哪裏?
難道是天堂?
如果是這樣那死的感覺還挺舒服的。
我的眼前開始由隻有光感幻化為模糊的影像,最後再慢慢變得清晰。
映入我眼簾的,是阿福那熟悉的猥瑣的麵龐。
“我**醒啦?JB”阿福叫了一嗓子
我吃力的想坐起來,身上使不上力氣。
腦袋也是一陣悶疼,腦仁發麻。估計是過度受凍造成的。
我吃力的想支起身子,起到一半的時候胳膊突然用不上氣,身子就要栽下去。
阿福立馬一把托住了我。
他扶我起來,遞過來一杯熱咖啡。
“你個JB,半個月你沒見,你改行做了乞丐了。”說著,他捏了捏鼻子,眉頭皺出了一個川字。“好大一股尿臊味。”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內褲,雖然滿褲的尿水已被風幹,但是濃烈的騷味和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非常美妙的味道。
他趕緊叼了根煙,點著。深深的猛吸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一縷長煙:“我艸……真JB嗆,說吧,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輕歎一口氣,劫後餘生的我反而心境變的很平靜,隨著思緒的慢慢恢複,我開始在腦海中逐一整理紊亂不堪的錯綜複雜的事情的始末。
我輕抿一口咖啡。然後伸手想阿福要了根煙。
“哦艸。”阿福丟給我一支煙“你個JB不光混了丐幫了,還變文藝了。怎麼著?不睡說話了?”
我點著煙,狠狠的,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足足一下子抽掉了睜隻眼的四分之一。
還未來得及將口中的煙吐出來,我就被嗆的咳嗽不止,眼淚直流。
阿福趕緊上來拍我的後背:“我**丫慢點瘋了吧你?”
我咳嗽的胸口都劇烈的欺負,仿佛是要把肺咳出來,聲音也是撕心裂肺。
眼淚同時止不住的湧出來。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我擦著眼淚問阿福。
“我艸!什麼?”
阿福生來就是一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懼的性格。絕對徹底的無神論主義者。
“說什麼呢你?”
被煙嗆的剛緩過勁來的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後接著說道:“我是說,你相信這世上有鬼麼?”
阿福愣了一秒,隨機哈哈大笑兩聲:“說什麼呢你,說你丫一晚上打五炮我都信,尼瑪你跟我說世上有鬼?你信麼?你不也是絕對的不信這個神頭鬼腦的麼?怎麼了你?你丫到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