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芮說完還故作好奇狀地眨眼,又道:“我覺得那頭豬和雲寧王一點兒都不像,你確定是你和王爺的孩子嗎?”
岑夫人大怒,眼睛狠狠地瞪向了無芮,無芮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還未做多想,就見孟君嬰和尤翠緊張地擋在了她的麵前。瞬間尤翠的身體一僵,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孟君嬰啐了一聲,伸手掐住了她的手腕讓她不能用力。然後從腰中取出無芮曾經帶過的那串血紅魔石套在了尤翠的手上。剛剛還神智混沌的尤翠,立刻清醒了。
岑夫人微有些詫異,見自己第一次的攝魂術沒有成功,便欲施行第二次。尤翠立刻拔出短劍,想要上前阻止。房間裏卻突然狂風大作!
無芮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奇怪的風,隻刮在岑夫人和那個女孩兒的身邊,無芮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前麵又突然下起了冰雹來,一顆顆碩大的冰雹隨著颶風砸在那兩個人身上,兩人都尖叫不止。
尤翠和孟君嬰不約而同地收起架勢,剛剛的緊張情緒瞬間消散,孟君嬰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來。無芮再望過去,隻見兩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從風中走來,卻好像根本沒有被吹到似的,頭發都沒有一絲飛揚。
兩人樣貌不同,可是那笑容卻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看上去帶些狡黠和惡作劇的壞意。他們徑直朝著無芮走來,還不等無芮說些什麼,就一左一右地坐在了無芮的身邊。三個人擠在一個大長椅上,實在是有些擁擠。無芮很是尷尬地看著兩個陌生人,可是那兩個人卻全然沒有任何解釋,反而愜意的很。一個歪在扶手上,一個攬著無芮的肩膀。而此時那陣兒奇怪的風和冰雹也停下了。
“岑夢茹、姬憐心,見到我們為何不跪?”那個歪在扶手上的人故作冷漠的喝道。無芮之所以覺得他是故作冷漠,是因為她看到他側目衝她眨了一下眼。
岑夢茹與姬憐心被那場風和冰雹弄得狼狽不堪,頭發和衣服都散亂著。岑夢茹怒道:“我是岑家嫡係,與龍家的二位世子本是同等身份。論理,我還大你們一輩,我為何要向你們下跪!”
“哼,你既然嫁入了姬家,自然就是姬家的人了。你是側室,就是與庶出等同的身份。豈能與我們相提並論!”那位龍世子不屑地說道。
岑夢茹冷聲道:“大世子不要欺人太甚,我今日就是不跪,你又能奈我如何?”
這時無芮另一旁的龍二世子忽然大笑起來,摟著無芮的肩膀說道:“阿芮你看她多麼無知,不過正是因為她無知才能壯壯她的膽子。既然她這麼有膽量,倒也好,省的我們兄弟二人再勞心勞力地去赫爾州幫忙,你岑家自己處理便是!”
“是啊,是啊!”龍大世子點頭道,“這赫爾州的大雪下了這麼多日,景色肯定很美,何苦讓我們去幫忙呢!沒準兒人家岑家還等著賞雪景呢!”
岑夢茹臉色難看了許多,姬憐心卻不服氣地高聲道:“我娘既然嫁到姬家,就是姬家的人。赫爾州如何於我們何幹?你們別想以此來要挾!”
龍二世子神情冷冷地喝道:“一個庶出的臭丫頭也敢和我們如此說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說著屋內突然出現一片烏雲,瞬時間雷聲大作,閃電齊鳴。姬憐心嚇得尖叫,岑夢茹立刻把姬憐心拉回到自己的身邊。
“二位世子,赫爾州的事情關係到兩州和岑龍兩家的關係,若是龍家拒絕幫忙,豈不是讓兩州對立嗎?還請三思而後行!”
龍大世子嗤笑道:“赫爾州不就是有些藥材嘛,楊世洲也有的是,大不了龍家與端木家做生意便是,又不是非你岑家不可,你們岑家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妾室沒這個意思。”
“哼,那樣最好!”龍大世子冷哼道,“別以為你是嫡出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岑家嫡出的人多了,犧牲你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還有你那庶出的女兒,永遠也別想與阿芮平起平坐!”
岑夢茹恨恨地咬著唇不回話,修剪的極好看的指甲此刻也快要掐進了肉裏。姬憐心則被剛剛那陣雷嚇到了,此刻哆哆嗦嗦地什麼都不敢說。
“行了,你們可以滾了!”龍大世子很是不屑地擺了擺手。岑夢茹便氣憤地帶著姬憐心離開了。
無芮就一直傻愣愣地坐在原處,看著身邊的兩人一會兒白臉一會兒紅臉的,把岑夢茹母女弄得狼狽不堪,她也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幸災樂禍。隻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置身事外似的,看著這一群人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