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看著林飛發笑啊。”我笑著說。
“那,尤雨呢?胡蝶呢?”
“你說尤雨和胡蝶啊?他們倆倒是沒啥事,除了一次尤雨被胡蝶掐傷了一條胳膊而去醫院做了截肢手術!”
安然張大了嘴巴:“啊?”一邊向後看了看。她看的是胡蝶和尤雨的座位,那時胡蝶還沒來教室,尤雨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因時常打籃球而健壯的臂膀正枕在他那憨厚的“豬頭”下麵,兩個胳膊看起來一個也沒少。
“嗬,你還真信啊。逗你呢!”我大笑著說。
安然轉過頭,咂著嘴唇瞪著我說:“你也無聊!”
就在這時林飛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了。
林飛好像“閃電俠”一般跑進教室,來到我和安然身旁,帶來的風卷起了安然書桌上的試卷。林飛一邊把跨在身上的吉他卸下來,一邊喘著大口的粗氣對著我和安然說:“你。你們倆聊。啥呢,先停停,我這有要緊事。要和韋恩說。”
林飛沒等我倆答話就把我搡到了我同桌林嘉陌的座位上,然後他聳在我的座位上,留給安然一個後背。
我看著他依然氣喘籲籲的樣子,說:“安然回來了,你也不打個招呼?”
林飛吸了一大口氣:“等會,累死我啦。”然後壓低了聲音問:“你的短信我一看到就立馬趕回來了,歌詞呢?快拿來我看看!”
我也壓低了聲音:“你不是要求這事保密麼,我都是晚上在家給你寫的,昨天晚上寫好了打算今天拿給你看,可是我剛才看了下,好像忘在家裏了,你別急,我明天就給你拿過來。”
“兄弟,能不能靠譜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急,算了算了,明天一定要拿來啊!”
我壞笑著答了好,林飛安心的轉回了身。表情立馬從嚴肅變成了訕笑:“安然,你回來了啊!”
安然眉頭半蹙:“你倆嘀咕什麼呢,無聊!”說完,轉過身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直了。
林飛也沒解釋,依然一臉訕笑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也自覺坐正了身體,準備收拾收拾等待上課。
然而,就在這時,林飛卻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並大呼道:“我靠,這什麼鬼!”
我和安然被林飛嚇了一跳,卻還是轉過了身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周圍其他人也被林飛這異然的躁動所驚到,紛紛看向了林飛。連尤雨都被吵醒了,伸長了脖子向這邊看了過來。
隻見林飛用自己的兩隻手指從自己的抽屜裏麵小心翼翼的夾上來一個粉色的東西,然後立刻一臉嫌棄地丟在了桌麵上。我們大家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粉色的物件,像是一張紙折疊而成,外形不規則,但看著像是心,用料不是普通的紙,像是紙巾,不過因為過分折疊而使它原先的柔軟變成了臃腫。
我說:“是用手巾疊的信封吧?”
安然說:“確實是手巾,還是我們女孩子經常用的那種香香的粉色手巾。”
尤雨在後麵大喊:“信封?不會是情書吧,你們看那是心形的耶!”
我一聽覺得有意思,就湊近看了看;“上麵好像有字哎!”
還在一臉茫然的林飛一聽:“就把眼睛湊了上去,對著上麵的那幾個小字念了出來:”林飛親啟。”
然後林飛仰頭一震,看著我驚訝的說:“還真是情書!”
我剛想說林飛快打開讓哥們也看看,但上課鈴聲這時卻響了起來。大家都立馬自覺坐好,一向上課非常認真積極的數學老師杜希杜老師走了進來。在大家起立喊老師好的時候,我瞥見林飛匆匆把那份情書扔進了桌洞。
下課後,林飛一把拉上我向外跑,還一邊大聲招呼:“尤雨快來”。然後我和尤雨我們倆就被林飛拉到了這層走廊的盡頭。那兒是一個物理實驗室,現在裏麵沒人上課,平時也很少有人來。
尤雨說:“弄啥嘞,我還得著急上廁所呢!”
林飛一把打向了他的頭,怒道:“上你個狗屁廁所,我有天大的事要和你們說!”
我們立刻安靜了下來,圍成了一個小圈,林飛再次小心翼翼的從口袋中掏出了那份粉色信封。
我說:“你還沒看呢!”
“上課沒敢看,怕被老師逮到。而且當時第一眼看到這玩意時還以為是你們倆誰擤過的鼻涕紙扔我抽屜裏呢。不過一節課的時間我都在想這事,也確定了是個信封,而且我還覺得,這情書是安然寫給我的!”林飛一臉認真的說道。
“嘿,你別說啊,還真可能是!”尤雨立馬說道。
“你怎麼知道?”林飛問。
“我覺得可能是你喜歡她被她看出來了,而她也喜歡你,而你遲遲不去告白,人家隻好先下手為強了!”尤雨拍著胸脯自我肯定地說。
“我也這麼覺得!”林飛點頭稱道,然後轉頭問我,“你覺得呢,韋恩?”
“我覺得這封情書的確很有可能是安然給你的。因為今天早飯後我和尤雨回教室很早,當時,班裏隻有幾個人,但除了安然,其他幾個都是男生啊。”我分析道。
“當然,也不排除那幾個男生中有個同性戀,而他恰好看上了你,所以給你寫了情書表白呢。”尤雨一臉壞笑的接過我的話說。
“滾一邊去!”林飛攘了尤雨一拳,繼續說道,“好了,已經知道這是安然給我的情書了,現在我要看看這封信的內容了。哥幾個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情書吧,我今也讓你們開開眼。”
林飛一邊說一邊拆開了心形信封,掏出了裏麵同樣是粉色的格子紙。尤雨想去奪,被林飛一掌拍了回來,說:“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不能到你手中,別給我弄髒嘍!”
我說:“應該不會錯了,我看見過安然有個日記本,裏麵的紙就是這個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