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丫逗我來吧,我會寫歌早登排行榜去了,還管你這追女孩的破事。”
林飛說:“別啊,我最近在吉他班學會了譜曲,我們音樂老師還誇我說我曲譜的還行,我的意思是我譜曲,你寫詞,咱們來個雙劍合璧,你看咋樣?”
我說:“這個有點難度吧。”
尤雨卻說:“我看行,韋恩你平時不是老在你那記事本上寫些那什麼雜七雜八的故事麼,雖然我們都沒讀過,但我覺得你寫那麼多了,寫個歌詞有什麼難的,大不了你就從你的那些故事中這抽一句,那拽一句,整個二三十行字湊合湊合得了。”
我說:“這樣的話,頂多也就四句得了:我愛你!你愛我麼?不愛啊!那我滾了。”
“去去去,愛什麼愛啊,我們這叫喜歡,懂不懂,喜歡是純純的愛。算了,給你們說這些你們也不會懂的,隻有我們這些戀愛中的孩子才知道愛的真諦!”林飛一臉嚴肅,頭頭道道地說。
我和尤雨不禁大笑道:“你和安然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是戀愛中的人了?”
林飛不屑的說:“八字才幾撇啊,快了,快了。這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說:“我們說的是這個“魃”,你還差遠呢。”我一邊說一邊把“魃”字比劃給他看。
林飛一頭黑線地說:“別貧啦,我這渠都挖好了,你的水啥時候來啊!”
我說;“那我得好好想想,第一次寫詞我得好好創作創作,畢竟是我的處女作。”
林飛說:“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慢慢來。一定要寫個好的。”
尤雨奸笑著說:“你小子是怕吃不了豆腐吧。你看,韋恩都答應幫你了,你怎麼著也要請我們倆搓一頓吧。”
林飛說:“那是當然,並且我請這頓飯算是預付,以後,追安然成功了,還有大餐等著你倆呢。”
後來的好多天,我都在琢磨著怎麼幫林飛寫這個詞。而尤雨被林飛安排通過胡蝶打聽安然的喜好。不過這可苦了尤雨,老是讓胡蝶以為他要對安然不軌而痛下鉗子手。而林飛自己也一刻沒有閑著,課餘時間全去了吉他班,天天磨蹭在音樂老師身邊,以求老師能被他感動,授以真傳,然後譜出個驚天動地泣鬼神的上曲來。我們對林飛說,就咱這小學校的音樂老師自己能有多少水啊,能教出你什麼大招。林飛卻不以為然,說他憑第六感覺得這個音樂老師是大隱隱於市的高手,一定是上天派來助他追安然的。然後自己抱著個破吉他,連課間十分鍾也要跑到廁所裏彈上幾下,弄得那些一下課就跑到廁所吸煙的同學以為林飛在賣唱呢,紛紛可憐他拿出好煙招待他。隻是後來他們實在是受不了林飛那亂糟糟不成曲的弦音,隻好離開這個樓層的廁所轉戰其他地方了。但是林飛這小子一看沒了好煙就也跟著轉移了戰場,照他的話說是,在哪彈不是彈呢,可好煙不是哪個廁所都有的。就因為這,後來我們整個初中部的教學樓裏的男廁所基本上都沒人吸煙了,聽說有些煙癮大的為了躲避林飛,都不遠萬裏跑到高中部那邊去了。據不可靠小道消息說後來教導主任感覺到整個初中部男生廁所風氣的好轉,一調查原來是林飛的功勞,不禁高興萬分,說要給林飛頒發了精神文明獎。林飛愣是不接受授獎,說他自己是當代雷鋒傳人做好事從不留名,其實我和尤雨都知道,他是怕安然知道他在廁所練吉他而不能在告白那天給她個莫大的驚喜。
就在林飛即將進軍高中部男廁所時,他這個“雷鋒”也終於走到了盡頭,因為,我把詞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