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行動,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的樣子,光線才變得明亮起來。“差不多要走出來了。”山根喘了口氣,說道。
終於走出了這邊陰森森的樹林,但是,前麵並不是開闊平地,卻又出現了一片樹林,隻不過這片樹林的樹木比較低,每棵樹的枝丫都橫向伸展,而且,比較稀疏。這可能和這裏的地表特征有關。這裏石塊鋪地大小不一,縫隙之間還有小小的溪流。這些樹木就是從石塊的縫隙中長出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這種樹上長著一種果子,塊頭大而且圓,而且,這裏所有的人以前都沒有見過。
山根伸手摘下來一個掂了掂,看了看,“不知能不能吃。”說著,他就要往嘴裏塞。
“別急!”有樹急忙攔著,從山根手裏接過果子,然後在一塊石頭上磕出一個口子,又拿到眼前仔細觀看著果肉。接著,用手指在果肉上蘸了一下,用舌頭舔了舔手指,又等了一陣,她又咬了一口,品嚐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沒問題,可以吃,而且很甘甜。”
大家鬆了口氣,“你能分辨出來好壞?”獵娃不解地問。
“以前在河套地的時候,我和幾個同伴去過南山,曾經發現一種果子,當時大家不由分說就摘下來吃,結果,受了大罪。那果子吃在最了發粘發澀,由於吃得快,等覺著不好的時候,已經咽下去一個了,結果大家的肚子翻滾起來,疼得腰都直不起來。後來硬撐著回到窩棚,歇了好幾天才緩過勁來。”原來有樹是有過體會的。
“山根不知道這事兒嗎?”真遠問道。
“有樹一說,我大概能想起來,好像大家還專門將那果子摘來給大家看,並警告大家這種果子不能吃。隻不過,因為我沒有吃過,所以,也就容易忘掉這事。”山根答道。
大夥這才明白有樹的用意,又都學會了一招。
這時,太陽已經偏西,大家也都有累又餓,“那我們就在這裏歇息吃飯吧!”葉早一說,大家都伸手摘果子了,這現成吃食的味道的確不錯,每個人都吃了個夠。大家又就近喝了一些溪水,頓時覺得精神飽滿起來。
“該給這果子起個名。”獵娃吃飽了,突然想起這事來。
“好啊,好啊!”界機急忙走到獵娃跟前,“讓我想想,就叫東果吧!因為它們生長在東邊。”
“什麼東邊,過一陣又是西邊了。”真遠覺著不能用方向起名。
大家聽了覺得也是,“就叫大果子吧!你們看著個頭有多大。”獵娃指著一個果子說。
大家聽了直搖頭。獵娃看不成,又歪著腦袋思考起來。
“依我看,我們走過的路不是山路就是坑坑窪窪,果子林這邊地方算比較平整的了,可以給它起名叫做平果。”有樹慢騰騰地說道。
“這個名字還有點意思,聽起來也順耳一些。”米臼表示同意。
大家聽了,又和前麵起的名字對照了一下,覺得還是有樹起的好一些,就決定把這種果子叫作平果了。
吃完東西,給果子起了名,又歇了一小會兒,枝兜和月東又作了一個標記,然後大家才出發了。從太陽運行的情況判斷,方向沒有弄錯,所以,方向還是向東。苗尤和界機繼續在前麵開路,其他人排成兩行緊隨其後。穿過了這片果子林,又是一片山地。雖然山路崎嶇,山坡陡峭,卻難不倒大家,他們走過比這更難走的路呢!
沿途盡是一些小山包,開始,那些山包上還有些草木,但是,走著走著,那些山包變得奇怪起來。他們發現越向前走,地勢越是怪異,到處是尖峭的山頭和陡峭的山坡,草木稀少,山頭和陡坡上布滿了蝕坑,大大小小,顯出不同的形狀。
“好像是我們開始看到的那些山包。”米臼說道,大家放慢了腳步。
“我也覺得是。”葉早說完,便對苗尤和界機喊道,“走到前邊那塊石頭跟前先停一停。”
其實苗尤和界機早就注意到這些變化了,但他倆出於好奇,想馬上走到跟前看個究竟,所以,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大夥被他倆拉在了後麵。聽到葉早喊他們,這才停了下來。
等大夥趕上來,苗尤問:“都快到那些怪山跟前了,為什麼要停下來?”
葉早說道:“你倆在前麵開路,一定要顧後麵的人,不要獨自行動。再說,那些山看起來太怪異,要先弄清楚再過去。”
苗尤“噢”一聲,走到葉早和米臼跟前,“我和界機都覺得這山很不正常。”
“所以,不能著急過去。”米臼說道,“我看這麼辦,我、葉早、苗尤和界機四個先過去看看,其他人都先等在這裏,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再招呼大家過去。”
葉早表示同意,大夥也都點頭。這時獵娃問道:“如果有問題怎麼辦?”
大夥一聽也對,眼睛都轉向了米臼。
米臼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沒有問題,我們會斷斷續續向這裏拋出小石頭;如果有問題,我們會不斷地向這裏拋小石頭。不過你們要躲著點,別被砸到了。”
大家都樂了。
葉早、米臼、苗尤和界機順著低窪地小心地向前走去,其餘人在這裏等待著。他們四個實際上是擔心這裏有類似齙牙地龍或者長舌之類的東西,所以,才倍加小心。他們盡量順著林木密集的地方走,以便隱敝。就這樣摸索著,一直走到怪異山包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