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時候刀哥就發現，十八層的通道幾乎沒有人，整層除了院長、主任等幾位重量級人物的辦公室之外，完全沒有實質性的科室。
真他媽浪費！
刀哥暗罵一句，房門恰好打開。
林妮娜走了進來。
刀哥首先留意的是她腳上的鞋，因為醫生一般為了保持安靜，都會選擇軟底或者平底鞋。當然，這樣穿也會更舒服。
而林妮娜卻偏偏穿了一雙高跟鞋，鞋跟敲在地板上愈發顯得清脆。
而這清脆，恰又暴露了她內心的活潑與歡愉。
歡愉？
刀哥心中一動，忍不住向林妮娜臉上望去。
妝容精致，卻又難掩老態，紋眉隆鼻填法令無一落下，雖然是高科技，但全部湊到一起就有種墓前畫紙人的恐怖感。
尤其那張紅豔不真實地嘴唇，上下動了動，悲戚地說道：“你好，沈隊長。”
“你好林主任，請節哀。”
“謝謝！”
林妮娜點了點頭，回身按了個免提：“請給我的辦公室做兩杯咖啡。”
而後，她才抬頭問道：“沈隊長和這位姑娘，喝什麼咖啡？”
刀哥剛要說隨便，李夢魚卻搶先道：“給我們來兩杯美式吧。”
“好！兩杯美式，一杯黑茶。”
又是黑茶！刀哥心中暗暗嗤鼻。
林妮娜坐回辦公桌後，與刀哥他們保持著較遠的距離，並因座位的原因，有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刀哥知道，林妮娜不但強勢，還應極度熱衷於權力。
“案子有進度嗎？”林妮娜率先發問。
“有！但因工作需要，不便對外透露。”刀哥回的巧妙。
“好，理解。”
林妮娜說的淡然，完全看不出有失去丈夫的悲戚。那滿頭菊花卷壓著的白臉上，竟還攜帶了一絲不屑。
她用手指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沈隊長今日來……”
“想了解一下趙大山的病情。”
“他的病有四五年了，心悸心速過快，每日需要服富馬酸比索洛爾片，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隻要不劇烈運動、不激動，基本上都不會出任何危險。”
林妮娜說這話時，像極了一名診病的大夫，機械而毫無感情。
“你的意思是說……”
“他一定和那小妖精鬼混了，要不然不會猝死。”
刀哥想了想，才又說道：“我們檢查過了，對方體內確實沒有趙大山的生物殘留。”
“殘留？”
林妮娜冷哼一聲：“就他那歲數，還能有什麼殘留？再說了，你們也調查了他的作風問題，他玩的那麼花，會不會是你們檢查錯了位置？”
此話一出，刀哥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這他媽還是兩口子嗎？極力拆台，恨不得對方名聲掃地。
還有，這一句輕蔑地能有什麼殘留，正好暴露兩人應該沒有夫妻生活，要不然林妮娜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老鄭檢查避孕套的精液時，發現趙大山不但年富力強，而且射量也很充裕，根本不像一個耳順之年的花甲老人。
刀哥看著林妮娜的不屑，又問了一句：“他口服的富馬酸比索洛爾片，一天吃幾片？”
“兩片。”
“早晚？”
“不，隻早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