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帶著小劉,查了幾棟高層的天台係統。
唯一能看清的,是有個模糊的人形躺在酒店窗台上。至於是不是溫曉麗,很難確定。
不過還好,視頻能確定是有人把她抱到了窗台上。
當然,那人是男是女分辨不清,所以視頻也不能成為指認凶手的證據。
小劉看了看刀哥,謹慎地問道:“這種視頻,技偵那邊不能修複嗎?”
刀哥搖了搖頭:“你不就是搞技偵的嗎?修複也隻能補充像素,會存在一定的偏差。所以,修複過的視頻往往不能成為直接證據,尤其在命案中。”
“那至少能看清是誰吧。”小劉不想放棄,繼續建議道。
“看不清。”
刀哥指了指模糊的畫麵:“很明顯,凶手用衣物遮蓋了頭部……”
刀哥說到這,忽然頓住:“衣物?遮蓋頭部……嗯,凶手應該不是泰然。”
“不是泰然?”
刀哥做的這個推論,出乎所有人意料。
尤其是李夢魚,她不理解刀哥的延遲死亡法都得到了視頻論證,為什麼凶手反而不是泰然了呢?
她忍不住舉了舉手:“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問!案子討論時不用舉手,下次直接問。”刀哥難得心平氣和,估計心裏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光憑一件遮蓋衣物,你就能確定凶手不是泰然?”
“差不多吧。”
刀哥敲了敲視頻上的模糊畫麵:“酒店裏能遮蓋的東西,幾乎都是白色的。而那天,泰然渾身上下也沒有一件黑色衣服。很明顯,遮蓋的衣物又正好是黑色。”
“你的意思是……溫曉麗的香奈兒套裝?”
“不錯!我在網上查了那套衣服,它除了貴還有一個致命缺點,就是極容易粘附頭發。”
情侶之間,難免肢體接觸。所以,泰然絕不在乎頭發落在溫曉麗的衣服上。
而凶手,應該和溫曉麗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當她扯下衣服時才發現,自己有可能留下了頭發。
“所以,他要帶走衣服?”
刀哥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說法有些牽強,但至少能說的通。
凶手隨手扯起衣服,遮蓋在自己頭上,又說明她對環境很熟悉,害怕被人偷窺到。
“偷窺?”李夢魚不解。
刀哥彎嘴壞笑:“以往的案子告訴我們,隻有喜歡偷窺的人,才更在意臥室有沒有窗簾。”
“對呀,窗簾!凶手為什麼不直接拉上窗簾,而是選擇用溫曉麗的衣服遮在自己頭上?”
“因為窗簾會妨礙她把溫曉麗抱到窗台上,畢竟女人的力氣很小。”
“女人?你說凶手是女人?”
“當然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恨溫雨詩入骨,巴不得她能感受喪女之痛的女人。”
“王一媛?”
“對!”王一媛坐在問詢椅上懶洋洋地回道。
“你知道為什麼帶你來嗎?”刀哥語氣冷淡,連頭都沒抬。
“不知道。”
“因為你涉嫌殺害溫曉麗。”
“哼~”
王一媛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沈警官,破案要的是證據,你這樣胡說八道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