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不斷呼叫,
昊天按著痛得要裂開來的腦殼,迷迷糊糊地嗯一聲答道:“我昨晚喝了一點酒,沒關係!你說吧。”
馬其堅擔心地道:“沒事吧!你一向都不愛喝酒的?”
昊天提起精神,把傷痛淒苦強壓下去道:“告訴我,有什麼新發現?”
馬其堅的聲音興奮起來,道:“我動用了在泰國的線眼,差那極可能已來了本地。”
昊天也精神一振道:“那即是說曹雲開說他下個月十五號來此的資料是錯誤的了。”
馬其堅道:“那又不是。我查過航空公司,的確有人為差那訂了來本地的機票,不過差那神通廣大,得到了風聲,為了躲避陳百科手下的追殺,早一步乘漁船偷渡來了這裏。”
昊天道:“看來曹雲開要頭痛一番了。”
馬其堅笑道:“他也是衰運當頭,娛樂記者被殺案雖未夠證據起訴他,但他還是在協助調查的階段。不能離開這裏……”
三十分鍾後,昊天坐在何宅的豪華大廳內。滿臉病容的若瑩坐在昊天對麵,失神的眼睛,憔悴的顏容,使昊天很難聯想起以往朝氣勃勃、充盈著活力的那位婦界領袖。
若瑩悲戚地道:“你說吧!他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為他何家盡心盡力,有哪一件事不給他安排得妥妥當當……”
昊天打斷她道:“何太!你回憶一下,何先生意外前有沒有什麼異乎尋常的行為?”
若瑩很用心地去思索,好一會才道:“大約在三年半前,重誠到南美洲去談生意,那次他比原定時間遲了二十一天回來,我曾為此和他吵了一大頓,你知道嗎!他從來都是依我為他編定的時間表辦事的,但他始終沒有解釋清楚到了那裏去?由那次開始,他往外地辦公的次數和時間頻密了起來,人也變得很沉默、怕人見,直至發生意外……”說到最後,哽咽起來。
昊天再問幾句,若瑩情緒很壞,一向以來,她總以為丈夫在她的絕對控製下,怎想到丈夫死了還耍了她一著、敲了她沉重的一棍,那打擊不在金錢的損失,而是精神的打擊。
她送昊天至門前,道:“我真不明白曹雲開和他是什麼關係,他們連打個照臉的機會也沒有,每次曹雲開在攪風攪雨時,重誠都在外地,我真是不明白。”
昊天聽得心中一動,但又想不到具體的東西,隨口問道:“你有沒有見到若雅?”
若瑩歎了一口氣道:“這孩子……唉!自從父母早年相繼過世後,一直跟著我,到我嫁入何家,我知重誠又沒有子女,你知道我和若雅年紀差了一大截。重誠對她像親生子女一樣,重誠的死,對她的打擊比我還大,唉!這脆弱的孩子……”
昊天把到口有關若雅的說話吞了回去,假設若瑩知道若雅和曹雲開的事,恐怕會氣得神經錯亂。
接著的十多天,昊天和其堅竭力找尋殺手差那的行蹤,昊天曾找了若雅多次,她卻像失蹤了一樣;除了間中打電話告訴娟姐她安然無恙外,再沒回家。想起她在曹雲開懷抱裏,便心中絞痛。
一天下午,昊天得到一個線報,得悉差那隱藏在一間中級的小酒店裏,立時和其堅兩人驅車趕去。
昊天從酒店處取得鎖匙,來到二樓差那的房間,先把鎖匙插進門鎖內,其堅拍門叫道:“先生!換茶水來的!”
房內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昊天臉色大變。其堅拔出佩槍,一扭門鎖,推而不開,門給反鎖著,警員們一齊把門撞開,房內血跡斑斑,一個人倒臥血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