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的鬥牛與我們日常所聽說的西班牙鬥牛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並不是人鬥公牛,而是膘肥體壯的大水牯牛之間的戰鬥。
本來是在一個大的地區,每個苗寨都會都養一頭膘肥體壯的大水牯牛,這頭牛不從事生產勞動,專門養著比賽用,到比賽的前幾天,要吃嫩草和糯米飯,比賽時還要裝扮起來。
本來以封守寨這小地方,也沒有可以比賽的鄉裏,是舉辦不了這樣的鬥牛大賽的,可封守寨的人們似乎是受到祖先那十一位大巫的祝福,雖然與世隔絕,卻生活富足,每一戶都養得起這樣的一頭牛,故此封守寨的鬥牛,變成了每家每戶的競爭。
當老祭師帶著米東四人趕到賽場的時候,已經圍滿了人,各戶的鬥牛都已經牽到鬥牛場上,全部排好了輪次。
老祭師從旁邊的一位族人手中接過一觴酒,在鬥牛場內灑了一圈,然後比賽正式開始。鐵炮衝天,喊聲震地,鑼鼓齊鳴,鞭炮聲、吆喝聲頓時響成一片,兩頭水牯牛頭頂頭相鬥,打得難解難分,把四個人看得如癡如醉,熱血也隨之沸騰。
十月的日頭顯得很短,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燃紅了西邊的雲彩,而經過十幾場激烈的爭鬥,封守寨的鬥牛比賽也圓滿地落下了帷幕,牛王的封號落在了一頭體型比其他水牯牛都略小,卻更加粗壯悍勇的公牛頭上。
這牛王批紅帶花,在鑼鼓,蘆笙的吹奏中左顧右盼,很有幅“牛魔王”的囂張氣焰,氣氛也因此到了高潮。
各家把參加比賽的水牯牛牽領回家,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燃起篝火,抬來了酒壇,把宰殺的牛羊烤得吱吱作響,歡快的蘆笙奏起。所有人圍成一圈,有得相互敬著美酒,表達著真摯的感情,有的則跳起了優美的蘆笙舞。那條巨蟒老金也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下半身盤成一團,上半身也隨著音樂的節拍笨拙的扭動著,說不出的憨態可掬。米東從金花那裏得知這樣的大家夥竟是吃素長大的,讓他著實的感到不可思議。
米東四個外來者自然是宴會的焦點,每個人都是極有特點的英俊小夥,就連平日裏顯得很是邋遢的沙塵暴其實長得也是不錯,多情的苗族姑娘不僅僅是把火辣辣的眼神放在他們身上,更有大膽的主動過來邀請他們跳舞。
尤其是最為禮貌英俊的米東,更是廣受苗女們的青睞,接連被五六個女孩子拉著跳了七八回,氣得一直找不到機會的金花直跺腳。
米東看到了金花那張粉嫩的小臉在火光的映襯下紅撲撲的,說不出的可愛,尤其是撅起菱角小嘴的時候,於是瞅準了個時機,溜到她的身旁,陪她聊了起來。
沒說幾句話,韓光明也靠了過來,腦門上都是汗珠子,米東還以為是跳舞跳累得呢,沒想到他慌慌張張的說道:“豹子,豹子他不見了!”
米東向場中張望了一下,發現沙塵暴在幾個熱情大膽的苗族姑娘中間遊刃有餘,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開心的笑聲,並沒有發現劉文豹的身影,卻並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劉文豹和某個苗族姑娘躲到某個角落增進感情去了呢。
豈料韓光明著急的說道:“剛才豹子一個人向那邊走去,我問他去做什麼,他也沒有回答我,我還以為他急著要去廁所沒有聽見,可現在過去了有十分鍾,就算是便秘也該回來了。而且剛才看他的情形也有些不正常。”韓光明手指的地方正是通向寨子外的方向。
米東這才察覺到不好,忙對金花說:“你先去告訴一下你爺爺和沙子,我和光明先去看看豹子到底幹嘛去了。”
金花乖巧的點了點頭,向正在接受人家敬酒的老祭師走去。
米東和韓光明一溜小跑順著剛才劉文豹去的方向追去,隻追到了寨子口,借著月光,隱約可見就在庫依法瓦那特殊的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有一個模糊的身影,看體型正是劉文豹。似乎感應到了米東和韓光明,那像極劉文豹的身影猛一轉身,眼眶中空洞的血紅竟和那被稱為荒野中的幽靈的黑豹是那麼的相似。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MFU.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