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怎麼沒有看到萬?”Ansel好奇,萬怎麼沒有在溫婉的身邊。
“額,她有一點私事,請了假出去了。一會兒回來。”
“哦,一定是利伯又出來了。”Ansel一臉了然。
“利伯?”
“就是萬的孩子。”Ansel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的神色,萬算是他推薦給琥珀屋的員工。那時候的萬之可窮困潦倒到可以,靠在旅遊景點給一些遊客賣一些小東西維持生計。Ansel也是在偶然機會下發現對方推銷東西十分耐心,很少有顧客能從她那裏空手而歸。Ansel欣賞她的這份心性,從衣著和精神狀態看對方近況也不好,於是給了萬之可一個機會不過萬之可很聰明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哦。”溫婉沒有多問,不過沒一會她就解開了心裏的好奇和疑惑。沒一會萬之可就抱著一個小男孩來了店裏,她不能不來上班,但是也不能讓利伯一個人呆在家裏。她知道這給店裏添了麻煩,還好店長還是很寬容。
那是一個小小的小男孩,腦袋深深的埋在萬之可的脖子裏,眼裏藏在倔強的淚水似乎受了什麼委屈卻又不願說出來,讓人看了有些揪心。
“利伯,快給媽媽的朋友打招呼這是溫阿姨。”萬之可和懷裏的小男孩用英文說著話,男孩抬頭看了看圍過來的幾個人,看到三個和自己同發色的人眼睛亮了一下。
男孩抬起頭來,溫婉才發現對方雖然是黑色頭發,但是五官卻是歐洲人的深邃。是個漂亮的混血兒。不過似乎不怎麼愛說話,手裏拿著一個洗的有些發白的小鴨子布偶。
“利伯是吧,你好!”溫婉笑眯眯的看著對方。
“你好。”男孩小聲的答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心情似乎有些好轉。
“對不起,今天我又耽誤了一些時間。”萬之可沒有責怪利伯,她很疼愛這個孩子,她知道沒有這個孩子她撐不到現在。這個孩子的出生雖然不被別人期待,但是對於萬之可來說這個小天使的降生彌補了她所有缺失的愛。萬之可活了24年第一次有了家人,就是自己懷裏笨笨傻傻不愛說話的孩子。
“沒有關係,萬。利伯我們又見麵了。”Ansel溫和的同利伯打招呼。
“啊!!我想起你是誰了!你不就是。”俞唯一話還沒說完便被溫婉狠狠的踩了一腳,瞬間閉嘴。不過後知後覺的俞某人終於還是想起來眼前這個女人不就是當是學校很有名的那個大眾女朋友。咳,俞唯一尷尬的笑了笑,為自己剛剛的失態臉紅。隻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個遊戲花叢的女人現在居然那麼早當媽了。
其實不能怪俞唯一這麼想萬之可,隻不過三人成虎,傳言這種東西總是傳著傳著就變味了,但是有時候別人眼裏的自己未嚐就不是真的自己。
萬之可不在意的笑了笑,其實關於那時候那幫男生是怎麼傳她的,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但是她並不覺得自己在他們眼中那樣的人。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先後被領養過三次,最後還是在孤兒院長到18歲。有時候她覺得她就像是被主人拋棄好多次依舊渴望著什麼的小狗,每一次都被拋棄失望,每一次卻都又滿懷期待,很難有人能懂她的那種心情。
“對了,萬之可。難道在這裏還能見麵,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順便讓我請新認識的小朋友共進午餐。”溫婉熱情的邀請對方,他鄉遇故知可遇而不可求,也算是人生三大喜之一。
“好,那我下班和你聯係。”
“好。”
禮貌的和其他的幾位打了招呼,萬之可抱著孩子進了店裏,她今天還要繼續上班,所以利伯就隻能陪她呆在店裏了,幸好利伯現在已經習慣了。萬之可欣慰的看了眼懷裏乖巧的孩子。心裏難過自己不能給對方更好一點的生活。幸好丹麥其實是個社會主義色彩很濃厚的國家,人均收入差距很小。隻是再好的地方有些衝突都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