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難又急忙道:“崔大人,此事不能玩笑啊,府上公子,是不是都有一麵鑲金腰牌?”
崔彥昌聞言麵色也是一變,輕輕點頭道:
“確實是有腰牌的,大郎雲規一塊,二子雲玉一塊,三子雲浩一塊,旁人便沒有了,不知張將軍怎麼知曉的?”
張阿難也是麵帶疑惑道:“崔大人,既然有腰牌,可曾遺失啊?”
崔彥昌站起身來踱步道:“張將軍,您就直說吧,發生了什麼事,這腰牌本就是信物,萬不得已絕對不會遺失的。”
張阿難神色難看道:“崔大人,前幾日汝南公主落水的事,您應該也已知曉吧?”
崔彥昌點點頭道:“唉,我是知曉的,望陛下保重龍體。”
張阿難神色艱難的繼續道:
“那日陛下發了口諭,讓我徹查,宮中之事,自不必說,
宮外我有一武藝高強的小隊,名為喜,
那日晚間,在長安城內巡邏,見到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用麻袋裝個人,悄悄運至城西一院中,
我那手下明知可能與汝南公主落水無關,還是想上前查看,
一番打鬥,傷了那領頭之人,最後那領頭之人拿出崔府腰牌,說是府內三公子,我手下見已經傷了三公子,不願看你我有嫌隙,當場求死,已經葬於城南了。”
張阿難說著,眼圈也已經紅了,明顯是動了真情。
崔彥昌趕忙安慰道:“張將軍節哀啊,三子不會武藝,可腰牌做不得假,您放心,等三子回府,我一定問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張阿難趕忙起身道:“交代不敢當,那日晚間我手下傷了三公子一臂,若真是三公子所為,該是我賠禮道歉才是。”
崔彥昌神色放鬆道:
“三子,前幾日晚間都在府內養傷,手臂今早也無傷勢,應該不是,可能是三子的朋友吧,
隻是不知道哪來的狐朋狗友,竟然幹出強擼人的事情來,等他回來,我一定狠狠的教訓他!”
張阿難見事情已經說開,心底壓抑的情緒也好了不少,準備告辭離開,
崔彥昌親自送到崔府大門口,看著張阿難坐著馬車離開,心底怒意漸漸上湧。
……
……
長安城,靖恭坊,醉宵樓。
隨著康彪走進門,宣布了一下家主的命令。
蘇掌櫃神色複雜的走進後廚,這會兒,他隻恨自己不是個廚子。
蘇掌櫃走進忙碌的後廚,朗聲道:
“手上的活都停一下,聽我宣布個事,”
見眾人都停下手裏的活計,他又朗聲道:
“今日晌午陛下吃了我們醉宵樓的菜食,讚歎不已,要選一名廚子去皇宮教習禦廚,這天大的好事輪到你們了,崔寶強就你去吧。”
崔寶強聞言當場愣在那裏,在邊上兩個廚子殺人的目光中,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喊道:
“娘啊,您看到了嗎?孩兒俺出息了,都能進皇宮了!”
崔寶強喜極而泣站起身來,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非要給身邊的廚子,幫廚買酒喝。
崔寶強在一眾人複雜的目光中,坐上牛車向著皇宮而去。
當天醉宵樓,酒水六折,生意依舊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