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抱著瓶瓶罐罐走進屋來,看了一眼崔雲浩,臉色一紅道“少爺,玉兒給您上藥吧?”
崔雲浩心裏一咯噔,壞了,自己的傷都結痂了,趕忙道“放那吧,等下我自己來,打的不重,皮外傷。”
小玉兒不情不願的放在桌子上,眼眶紅紅的嘟囔道“少爺,……”
“你們倆都出去吧,少爺我歇一會,記得讓廚房給我燒點熱水,我好好洗個澡,這身上都臭了。”崔雲浩一邊趕人一邊道。
倆小丫頭都出了門,崔雲浩趕忙脫了褲子查看,好家夥,還真是都結了痂,隻是褲子上粘了些血跡,
“這清氣到底怎麼回事,也沒聽小圓子說有什麼武道大高手啊,”前世雖然部隊出身,但是練習的都是硬氣功夫,
身體素質雖然比普通人強,但也沒有強太多。
這清氣不一樣,打爛的屁股一夜就好了,自己一晚沒睡竟然還精神抖擻,
心念一動他凝聚清氣在手心,清氣呼呼旋轉竟然還隱隱有風雷之聲,似有祥雲在其間流轉,
這……
這到底是一方什麼世界啊,還是隻有自己這樣,等安穩下來得找個人好好問問。
“班長,估計我是回不去了,”他又想到亦師亦友的班長,想到自己的戰友們,一時間也有些傷感,
前世在孤兒院長大,高中上完就去參了軍,自己大半回憶都是軍旅生活,還從來沒有家人,
想著那中年男人的模樣,又想著雖然生自己氣,但還親自接自己的大哥,心中微微一暖,家人啊,多麼奢侈啊!
想到兩個小丫頭也是真心關心自己,他微微一笑,既來之則安之,就這麼平平安安過一生也挺好!
隻是沒了前身的記憶,這……有些麻煩啊!
……
……
一輛牛車緩緩駛向長安東市,
崔彥昌收到蘇掌櫃傳信,說鋪子裏最近生意慘淡,請家主前來商量對策。
前幾日便傳來信件,隻是這幾日都在忙碌瑣事,昨日還連夜上下打點三子崔雲浩的事,
忙的他焦頭爛額,如今事了,終是得空正好前來看看。
牛車裏崔彥昌又打開那封書信,信上寫到:“家主,最近酒肆生意慘淡,隻因隴西李氏從劍南道運來名酒,劍南燒春,自家的,郎官清,過於清澈了,短短一月時間,生意就受到衝擊……”
崔彥昌揉揉眉心,把信紙重新疊好塞入袖中,
長安崔氏主要的財源之一就是這酒肆,東市四家鋪子,西市一家,
東市主營 “郎官清” 這是一種比較清澈的美酒,就是度數有些低,
西市都是些普通百姓,酒很少買得起,所以都是些散酒上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