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哇哇哇!你想要做些什麼啊!”
阿雅歪下頭:“當然是鳴槍致敬啦。”
“你這樣會造成騷亂的好嗎!”
還好周圍人都被下麵所謂的新星歌劇演員梅麗莎的自我介紹所吸引了注意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瑪麗珍也花費了無窮無盡的精力和說的口水都幹了才勉強說服了阿雅鳴槍致意的打算。
什麼嘛,我現在是在自己玩自己嗎?瑪麗珍女士抹了抹頭上的汗無奈的想道。
——
心情就如同第一次起飛的小鳥一樣,半是忐忑半是不安,脆弱的胸口仿佛要被那激烈躍動的心髒撞碎撞穿了一樣,胸口開始隱隱作痛,梅麗莎卻毫無反應,就站在舞台上麵用著輕柔的聲線露出溫柔的笑容介紹著自己所扮演的人物,與對瑪麗珍女士的感謝之情,胸口過往猶如火燒一樣的痛抑製住,抑製住,半分痛苦半分不自然半分僵硬都不能露出。
否則,自己就是毀了大都會劇院的元凶,自己就是……
維迪的耍賴的笑容、柴可夫洛娃女士的嚴厲教導,其他年輕的演員的活力與溫暖,這一切都將會被自己,一個表情所破壞,一個表情,所徹底毀的一幹二淨,讓大家的努力付之東流…自己除了忍耐,別無其他的選擇。
胸口微微抖動著,那是無法抑製的喘息造成的,她用著每一句話之後的短暫的空隙急促的呼吸著,這一切做得十分完美,連瑪麗珍女士也沒有看出來她的不自然,唯有阿雅,唯有她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梅麗莎眉宇之間的痛楚。
那一道目光就像是一道聖光能夠撫慰別人的心靈,梅麗莎溫柔的介紹之後慢慢退下時,抬起頭,那對充滿擔憂,充滿擔心的眸子被一下全部記錄到了眼中,記錄到了心裏,記錄到了她的靈魂當中。
怎麼可以讓一個女生而自己擔心呢,自己好歹也是,男子漢啊。
元氣滿滿的微笑著,這燦爛的微笑讓人從這大大的充滿貴族氣息的歌劇院裏感受到了另外一種風景,就像是破敗的教堂中,那已經露天的室內所長滿了雜草一樣,陽光照在裏麵,照在這片小小的綠茵裏麵,一種格外清新的感覺照耀著這些人。
她能夠把自己的情緒感染別的人,把那爽朗的笑容感染其他的人,這就是她獨特的,獨有的魅力。
阿雅的手慢慢扶到了特等席前麵的圍欄邊,那一種與華麗好不相同,沒有一絲相同點的清新的溫柔,這個是,梅麗莎,這個才是梅麗莎。
在她的眼中那兩個人仿佛重疊了但又分開了,一個嫵媚多情,眼神暗送秋波嘴角暗含媚笑,華麗的辭藻與那優雅的動作讓人仿佛見到了一個真正的貴族,一個完美無缺的女人。而另一個,清新可人,掛著爽朗而且溫柔的笑容,就像是鄰家小妹一樣的直爽而溫馨,唱出的華美的詠歎調卻飽含著一種小女孩的驚奇,讓在場所有對傳統的歌劇的印象都一瞬間顛覆了。
用樸素的演技飾演出一個並不英姿颯爽的貞德,這個貞德是一個沒有被神話的貞德,是一個真正的‘奧爾良少女’,她帶著憧憬好奇地眼光看著外麵這個世界,在那瞬間觀眾們仿佛看見了一個真實的貞德,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一絲遺憾一絲不後悔的微笑獨白到:“上帝啊,原諒我。”
劇目結束,‘魔女’最後被烈火吞沒,留下的卻是世人對這個奇女子的無限感歎。
轟動!
轟動!
與傳統華麗辭藻開白然後配上優雅腔調的開場不同,這一次的《奧爾良少女》的開白十分樸實無華,卻也讓人恰感到天衣無縫,而開場‘貞德’對外麵世界與天使們的好奇和美好希望,舊領主的醜惡與少女的純真的對比在這一霎那無限的放大了,放大了。
這一部劇從通俗的演技來說,梅麗莎的演技不足以震撼所有的人,但獨獨那清新溫柔的氣質完美的飾演出了一個與同場演繹完全不同的貞德,一個真正的貞德,別人所飾演的貞德是完美無缺的貞德的話,梅麗莎就飾演出了‘聖女貞德’這個人。
這是一種新的演繹,一種新劇的演法!毫無疑問,梅麗莎必定會一舉成名,或者說現在就已經一舉成名了。
邀請!邀請!數不清的名流的邀請,終於讓舞台上已經累得精疲力盡的梅麗莎可憐的大喊道:“阿雅!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