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走神了,阿雅恨不得給自己來兩下好清醒點,急忙說道:“好啊,晚上幾點?”
“七點吧。”
阿雅看看表,兩點十五分,一下氣都泄了。“那麼晚啊。”
梅麗莎在電話那邊有點疑惑,難道說警局的人和她們這邊飯點不一樣嗎?但是還在疑惑電話那頭的阿雅仿佛知道了梅麗莎疑惑一樣說道:“我們經常出勤,飯點和別人不大一樣。”
說謊的感覺是十分刺激的,就好似那小小的紙杯承載著你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倒掉然後在這心觸碰到地板的瞬間再一次的裝回來,那忐忑那令人沉醉的快樂或許是無數人無數次的修改自己謊言的目的吧?把謊言變為了藝術。
“那……”
搶在梅麗莎把那提早一點的話語說出來之前阿雅就知道了自己想要些什麼,目前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她的心靈仿佛一下放空了,看出了自己隻不過想要擺脫這一場愚昧的約會,張開歡快的翅膀飛去找尋梅麗莎之後她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現在過來吧。”
“啊?”宴會的邀請者因為這個邀求而變得有點遲疑起來但是女警卻不盡然的笑著繼續說道:“我們可以一起出去買菜,一起去逛逛街做些休閑的事情,我可擔心你去賣菜的途中暈倒呢。”
邀請者和被邀請者的角色互換讓梅麗莎有點措手不及,但隨後她心中就像是填入了一塊燒紅的鐵板,燙的讓人想要發出尖叫但是卻讓人意外下有一種不認輸的感受,她欣然答應了這個邀請:“好啊,你知道我家在哪吧?”
阿雅默然,梅麗莎到底把警察當做什麼職業了?“我又不是查證件的或是水表。?”
小小的話筒就像是遞交著靈魂的通訊的工具一般牽動著兩人的心,阿雅說道:“你把地址說一說我來接你。”
“貝克街221號B座。”
阿雅想了下,好像離這裏蠻近的,兩個地鐵口就到了,簡直和哥薩克騎兵經過聖彼得堡一樣輕而易舉。於是立馬說道:“我馬上就來。”
遠遠地看見了阿雅把電話收起來,卡爾堆著笑臉迎了上來:“是朋友嗎?”
這個男人和一個蒼蠅一樣的煩人,阿雅皺了下好看的眉頭說道:“是工作上的人。”
“是這樣啊…”
在卡爾下一句話邀請說出來之前,阿雅就先一步的說道:“恐怕我要先走了,我的工作你也知道,讓她等太久不大好。”
未發出去的共進晚餐的邀請就像是一封沒有收信處的隻能在郵差的郵包裏麵隨著他四處漂泊的信件一樣,這漂泊傷人也讓人無法在說出什麼話來。緘默了一小會之後他勉強擠出微笑:“是這樣啊…祝你工作順利。”
阿雅頭也不回的邁開步伐就好像要插上雙翼飛往她心急如焚到達的地方,隻留下一句讓人無法感受到溫度的:“多謝。”便消失不見,卡爾坐回去,整個人就像是被打敗了一樣癱坐在這椅子上麵“先生你還要些什麼嗎?”服務員走過來小聲問道,卡爾眼神空洞就好像是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他也不知道,他的本能在告訴他,你錯過了你一生之中最寶貴的東西。
不是一種思考而是一種本能般的提醒……
“你家挺大的嘛?”
聽見眼前女警發出的讚歎聲梅麗莎開心的說道:“當然,這是一個雙人公寓,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室友我又很喜歡,就先租下了。”
梅麗莎經濟水平還是可以的,作為二線歌劇配角,每個月基本有三到四場歌劇,基本每個月有個兩千多美刀的收入,這棟房子的月租也不過一千美刀左右,衣食住行之後往往每個月還能剩個三四百美刀存款,幾年存下來也是一筆不大不小的財富了。不過梅麗莎說的無意但是女警越聽心中一個很模糊的想法忽然串了出來,很意外的,但是卻很誘人。
和撒旦的誘惑一樣迷人,阿雅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個想法從腦海裏麵驅逐了出去,露出溫柔的笑容:“那麼我們先去買菜如何?”
梅麗莎點點頭笑道:“你請客?”
一種衝動忽然油然而生,阿雅輕聲說道:“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一直請客……”
外麵有點風,還有點小雨,打著傘,梅麗莎回過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看著梅麗莎阿雅走近了點,貼著她然後抓著傘柄:“不,沒什麼。”
兩個人打著一把傘就出門了,期間還能聽見梅麗莎疑惑的:“不還有一把傘嗎?”
“我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