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摟著時悅的肩膀,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此刻正冷冷地盯著麵前的時小柔,目光淩厲得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嚴氣息。
“聽見了嗎?我老婆說了,她沒有妹妹,你少在這裏胡亂攀親帶故,否則是要付出代價的。”
時小柔聞言,嬌美的麵容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也有些站立不穩。
今天上午,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在見到沈宴清的時候,給他眼前一亮的感覺,好讓他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他本人,可他非但沒有正眼瞧她一眼,還為了時悅那個賤人,對她說出那些狠話。她的一顆心,就如同被打入寒冷的冰池一樣冷。
原本還想著把沈宴清從時悅身邊搶過來,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顧若蘭被沈宴清威嚴而強大的氣場嚇住,此刻她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倒是時天仰走了過來。
好不容易見到沈宴清,他自然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宴清啊,今天的事情,真的隻是個誤會,都怪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好,沒有處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你放心,我現在就讓小柔給小悅道歉。”
“小柔,怎麼回事?小悅畢竟是你的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跟她說話?趕緊的,現在就給她道歉。”
“爸,我......”
時小柔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她根本就不想給時悅道歉。
見她無動於衷,時天仰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厲聲道:“怎麼?我現在叫喚不動你了是嗎?”
顧若蘭此時也不敢為時小柔說話,趕緊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給時悅道歉。
時小柔心裏很憋屈,但也知道別無選擇。
於是放低姿態,對時悅說:“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說要替爸爸教訓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時小柔一道完歉,時天仰就賠著笑臉對時悅說:“小悅,你看小柔都已經道歉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好吧!”
時天仰自欺欺人的認為,隻要時小柔給時悅道歉,剛才的事情就能算了。
至於時悅剛才說要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的事情,他早已經拋諸腦後。
時悅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從前她隻覺得時天仰虛偽自私,可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
剛才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現在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時悅一點麵子也不給時天仰,直說道:“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時小柔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能把事情抹平,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了?天還沒黑呢,你做什麼白日夢。”
“小悅,我知道以前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知道錯了。隻要你肯原諒爸爸,讓爸爸做什麼都可以。”
時天仰做出一副虔誠道歉,隻求女兒能原諒他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卑微。
可時悅根本就不為之所動。
冷笑道:“想讓我原諒你?可以啊,隻要你能讓我媽活過來,我就原諒你。”
“這......”
時天仰聞言,整個人有些顫抖。
這人都已經死了,他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媽重新活過來。
時悅給他出這麼個難題,擺明了就是不想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