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不過二九年華,就枉死早逝,短暫得仿佛隻有一瞬,不就好似與這花一樣,像那劃過天際的流星。
“你怎麼也跟過來了?”
白墨沒有回頭,就知道某人一直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隻是剛剛她想自己靜一靜,所以才沒有開口。
風陵畫發出一聲歎息,見白墨出聲,輕輕的走了過來,將她攬入懷中,有些自責的道:“墨墨,是我不好……”
怪他想的不夠周到,讓白墨回憶起了不開心的往事。
“怎麼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國師大人的心地有這麼好?”
白墨輕笑著開口回道,隻是這次卻沒有試圖掙開他的懷抱,而是直接順勢靠在風陵畫的胸膛上。
“墨墨,以前的事,別想了。”
風陵畫略微皺起了眉,伸出手為她整理了下發絲,然後低聲道:“我心疼……”
風陵畫的聲音很溫柔,完全不似剛才在月池中的樣子,白墨心中一震,倒有些手足無措。
以前煽情的話他也沒少說,可今日這是怎麼了,背後的溫暖環繞,讓她有一種想要抓住的欲望。
“你內力已經覺醒了,墨墨若是不想繼續參加宮宴,我們回家去。”
風陵畫試著喚著白墨,同時用自己的體溫來暖著她微涼的身子,帶給她一些溫度。
“我沒事的。”
白墨回頭看了一眼心慌的男子,輕輕開口道:“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可我還是不放心。”
風陵畫的話語間很固執,白墨有些無奈,對於這個男子,她還真是無法真的生氣,哪怕他經常把她氣得跳腳。
“風陵畫,想看舞蹈嗎?”
白墨挑眉一笑,然後問向身後的男子。
“墨墨想跳我當然看。”
風陵畫似乎很了解白墨的心思,但隨後卻又加了一句道:“不過前提是不許累著,否則這一夜我都要伺候墨墨了……”
風陵畫的言語之間帶著警告的意味,眸光深邃如墨,但白墨卻能看得出,他這是在對自己的關心。
“你就這麼小瞧我,嗯?”
“若是因為一支舞便能累倒我,讓國師大人服侍我一夜又能如何?”
白墨輕笑著推開風陵畫,這個家夥,總是拿這種事情來威脅她,殊不知自己早就被他調戲的快要免疫了。
隻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墨的答語在某人的耳中,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白墨不再看風陵畫淩亂的目光,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遂腳尖輕旋,和著旁邊月池傳來的舞曲,嫣然一笑,白衣輕揮出一條白色的遊龍。
她的舞,與洛靈不同,洛靈的舞要把美發揮到了極致,她隻是隨性而起,想把心中的鬱結宣泄。
白衣隨風而展,帶起了衣袂飄飛,仿若臨凡仙子輕撫著花蔓抖擻。
白墨的舞蹈,比洛靈多出一抹靈魂。
風陵畫靜靜的看著起舞的女子,眼中帶著沉醉與心疼,但嘴角還是勾出了完美的弧度,輕聲讚賞道:“我的墨墨還有這等本事呢。”
隻是,舞曲中流露的情感他又怎能不知,白墨的內心十分敏感,她的不安與彷徨他也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