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好笑的望著這個女人,想陷害她也不事先打聽打聽,安容越就算再好也都四十幾歲了,何況又是第一次見麵。
“我聽聞玄逸已駐守邊關三年,最近要回城了?”
風陵畫冷視的目光掃向皇後,毫不避諱,嘴角忽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讓皇後突然心底發毛。
“是,是的,不知國師有何見教?”
皇後故作鎮定,但心底卻十分不悅,洛靈郡主派人與她說,要想讓大皇子上位,就必須事先取得風陵畫的支持,這一點她卻不認同,她堂堂一國皇後,又是當今丞相的妹妹,還用的著一個外人來幫忙麼?
隻是,她一個不討喜的侄女卻嫁給了那個四皇子,雖說侄女婿也不錯,但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太子,所以這次拉助的不少親友在皇上麵前祈求讓大皇子回城,共謀大事。
“我安陵國泰民安,玄逸功勞不小……”
風陵畫聲音很輕,但白墨聽了後卻很怪異的看了某人一眼。
這家夥還會誇人?真是難得。
相比之下,安容越就淡定多了,臉上浮現出幾絲期待,看向皇後的目光也滿是失望與不滿。
“多謝國師讚賞……”
皇後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風陵畫會這麼說,心中一喜,剛要開口接話,卻不想某人的下一句話差點讓她暈了過去。
“既是如此,玄逸便不必回城了,以後留守邊關吧。”
風陵畫說的輕描淡寫,皇後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國,國師憑什麼這麼說!”
皇後頓時有些瘋狂,這麼些年來她在後宮步步為營,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大皇子安玄逸成為儲君,這樣她的地位就能鞏固了,可現在風陵畫的一句話就把她這麼多年的布局給攪亂了,叫她如何能甘心!
“皇上!逸兒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何況他又是嫡長子,您要三思啊,切不可聽信國師的一麵之詞!”
皇後死死地瞪住風陵畫,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他燒成灰燼,但風陵畫卻是一直都在觀察著白墨,對於某個正發著彪的女人視若無睹。
“咳,幾位正在商討國家大事,民女先行告退。”
白墨對風陵畫回以鄙視的眼神,然後對著安容越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宮禮,不是總有人說她像什麼鄉野村姑麼,她也總要裝模作樣給外人瞧瞧。
隻是這回這皇後沒空理她了,一昧的心思都在她兒子身上,看都沒看白墨一眼。
“白姑娘請自便。”
安容越改口改的到快,在禦書房裏還是雲小姐,一出了大門就馬上成了白姑娘,白墨暗自點頭,真不愧是兄弟兩個。
“此事就按照國師的話去做,玄逸忠君愛國,朕會好好安撫,皇後也應該好好閉門思過才是。”
安容越話對皇後的語間沒有絲毫的容情,可皇後卻不想放棄,剛要開口再說些什麼,卻被安容越一個冰冷的眼神嚇了回去。
風陵畫見白墨已走,連頭也沒對安容越點一個,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輕輕帶起了一陣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