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禹誠坐的是一輛普通的奧迪,但是沿途的交警看到車子後麵的車牌號都情不自禁的敬了軍禮。司機倒也沒有肆無忌憚的逢紅燈就闖,隻是靜靜的開著車子,生怕吵到坐在後麵的鄭禹誠。他努力的壓製見到小少爺的喜悅,見鄭禹誠隻是在後麵安靜的沉思,就獨自開著車,朝著家的方向開去。
此刻鄭禹誠的心裏很平靜,剛剛‘重返人間’的一絲喜悅也逐漸平靜。他沒有看車子外麵熟悉卻又陌生的城市,隻是靜靜的思考,兩年很快就過去了,自己學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這兩年的生活值不值得,現在沒有人能告訴他,隻有時間才能給出證明。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司機用著激動的聲音說到:“小少爺,到家了。老爺和夫人在等著你呢。”
鄭禹誠聽後好像醒了過來,答道:“哦,劉叔,到家了?”
車門開後,鄭禹誠走出去,看到一排整齊的軍人前麵,站著一個中年人和中年美婦,正是自己兩年不見的父母。畢竟還是孩子心性,鄭禹誠激動的撲到兩人的懷裏,有些哽咽的叫著爸爸媽媽。中年美婦隻有緊緊抓住眼前的孩子,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始終無法做出話來。倒是那中年男人畢竟是多年的軍人,況且在自己部下麵前不可太過縱情,他從夫人手中拉過鄭禹誠,雙手扶住他的肩膀,說道:“好孩子,長大了,比我都高了。”他又讚歎的看了幾眼,忍住心中的激動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進屋子吧,你爺爺正等著你呢!”
鄭禹誠兩手挽著父母走進他曾經住了好多年的房子,看著眼前曾經熟悉的一切,他隻是在心裏默默地感歎。進了客廳,那中年男子對他說道:“爺爺在二樓書房等著你呢,上去吧!”他看了看父親,又回頭看了看眼睛紅紅的母親,母親朝他點了點頭,他慢慢朝樓上走去,又細細看著和兩年前一模一樣的布置,一切還是那樣簡樸,沒有一絲的奢華。他走到書房門口,那兩個站在門口的士兵筆直的身體又努力的向上挺,鄭禹誠朝他們一笑,輕輕的推開了門,輕輕的走了進去。
望著坐在椅子上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鄭禹誠輕輕的喊道:“爺爺。”那背影輕輕一顫,放下手中的書,轉過頭,站起來急忙走過來,抓住同樣急忙走過去的鄭禹誠的手,軍人特有的堅毅的眼神裏包含著激動與讚益,老人身材頎長,稍顯瘦弱,拉著鄭禹誠坐下,久經沙場曆經腥風血雨的老人眼眶有些濕潤,看了好久,待到穩定了情緒,終於說道:“孩子,這兩年辛苦你了。”
鄭禹誠此刻心裏已經平靜了,看著眼前此刻慈祥的老人,這就是小時候對所有人嚴厲卻唯獨對自己溺愛的老人,想到小時候自己無數次的惹禍,急的父親幾次忍不住發火,都是眼前的老人一力承當,從不肯責備自己,輕輕說道:“爺爺,雖說這兩年辛苦了點,但是我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啊,那裏麵有太多的天才和怪物了,在那裏一點也不寂寞,師父他老人家對我也特別好,他本來是說要和我一起來看您的,隻是山裏還是很忙,他托我問候您,還讓我給您帶了一封信。”說完從衣兜裏拿出一封信遞給爺爺,老人沒有急著打開信,把它放在書桌上,讚許的看著這個最小的孫子,心裏說不出的溺愛,轉眼間都長這麼大了,老人又說道:“這次回來在家裏好好待一段時間吧,你爸爸媽媽這兩年雖然不說,我知道他們是非常想你的,回頭你哥哥回來,家裏人好好聚聚。過兩天再跟爺爺好好談談,爺爺對你這兩年的情況很好奇啊,現在先去陪陪你爸爸媽媽吧!”
鄭禹誠知道爺爺要看那封信,況且這兩年的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清楚的,於是跟爺爺道了別,輕輕走出了書房。
老人待孫子走出去,深吸了一口氣,從桌子上拿起那封信,打開了看:“定山老兄:近來身體怎麼樣?一別又是兩年,我們之間的約定也到時間了,你的寶貝孫子我是分毫不差的還給你了,這兩年建國夫婦沒少抱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