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天空突然的下起了雨來,細雨輕輕的飄,仿佛傷心人的眼淚。
溫朵那也跟著咳嗽起來,沉悶的天氣最能影響到她的身體。
哈醫端來了藥,他總是能在天氣的變化中第一時間給溫朵那帶來減輕痛苦的良藥。
郡主,喝了這碗藥就好了,大漢國都城的天氣這個時候是很少下雨的,今天怎麼就會下了呢?
哈醫自言自語。
放那裏吧。
溫朵那冷冷的回著,眼光呆滯。
郡主,這是老奴剛剛熱好的,趁熱喝了吧。
哈醫向前移動了一步,將藥碗送到溫朵那的嘴邊。
放那裏!沒聽見嗎?
溫朵那提高了聲調,這是很少有的。
郡主……
出去吧,我知道喝。
溫朵那打斷了哈醫的話,揮了揮手。
哈醫,您去吧,藥碗給我。
我走了過去,接過哈醫手中的藥碗。
夫君,郡主身體虛,這樣的天氣最影響她了,可是千萬要讓她喝下去啊。
哈醫近乎哀求的口氣。
送走哈醫,我坐在坐床的邊沿,用精製的大漢國藥匙舀了一勺赤褐色的湯藥,送到溫朵那的嘴邊。
皇子,我不會喝的,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
溫朵那看似沒看我一眼,扭身轉了過去。
朵那,身體比什麼都要緊,你現在還是非常時期,不能任性。
一個將要失去自己最心愛的人對死沒什麼可怕的,我不喝。
冷冷的話卻透著對愛的執著。
朵那,我答應你,但我也要找出原因來。
真的嗎?夫君。
聽了我的話,溫朵那轉過身子,臉上笑容甜甜。
夫君,在大漢國,你是一個十足的罪人,就算是在大草原上,你的名聲也是很不好的,也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內心的苦痛,我是一個執著的人,喜歡你也是發自內心的,我不想失去你,我要為你做一切努力。
溫朵那將嘴唇微微張開,喝下我喂她的藥。
朵那,你別想那麼多了,安心養好你的傷,你的話我聽在心裏,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我安慰著溫朵那,其實在我內心裏,事情發展到這裏,根本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夫君,你保護好自己也是在保護我,我們不要在攻打大漢國的都城了,我想回到大草原去,沒有你,大漢國都城很難攻破的。
聽著溫朵那的話,我苦苦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夫君,我知道阿爸不會答應我的,我會想法子讓阿爸答應我,我隻要你答應我不要在為攻打大漢國都城出一點點主意就可以了,別的就聽天由命了。
溫朵那又接了一口我喂過去的藥。
朵那,也許你是對的,可是我已經攻到大漢國的都城了,那裏有我最思念的東西,有我最想得到的結果,我……
我欲言又止,溫朵那的眼光刺了過來,我感到她內心有隱瞞我的東西。
夫君,來這裏二天了,我總覺得阿哥跟那不也有點怪怪的,沒有攻打不下都城的焦急感,有點悠然自得。
溫朵那朝我移了移,聲音變得輕了許多,仿佛怕人聽到似的。
朵那,你多心了。
夫君,你別說你沒看出來,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一定有天大的秘密隱瞞著我們,我們一定要把這個秘密找出來,明天我還去阿哥那不也那裏去,一定有收獲的。
溫朵那調皮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