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書信問過那位郎中,玄冥草又名奪命草,常生長在封閉禁幽的山穀之中,辰妃是異族人,生長在西南邊界,那裏盛產玄冥草,江淮月沒有想到,當初一起進宮時,還和她以姐妹相稱,兩人很是要好,如今卻要害她。
看來原身是因為這玄冥草才一命嗚呼,給她穿進來的機會。
她要報仇,這個仇她牢牢地記下了,仿佛刻在了心底最深處的石碑之上。
平日裏看著那辰妃,她心中的疑惑愈發加深,與她之前所想象的模樣大相徑庭。原以為這辰妃會整日愛和別人爭風吃醋、爭寵奪愛,可實際上呢,她竟顯得如此沉默寡言,仿佛整個後宮的喧囂都與她無關。
無論是麵對其他嬪妃的挑釁還是紛爭,她都選擇默默不語,從不輕易卷入其中去爭論什麼。就好像她的心早已被一層厚厚的寒冰所包裹,隔絕了外界的紛紛擾擾,隻留下那一份深沉的寧靜與淡然。
而這份與眾不同的特質,也讓她在這充滿陰謀與算計的後宮之中,愈發顯得神秘而不可捉摸,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等待著被揭開,而她所銘記的那個仇,也如同那悄然生長的藤蔓,在她的心底慢慢蔓延開來,隨時準備爆發。
她要報仇,就要尋一個萬全之策,最好是借刀殺人,不留痕跡。
玲瓏和她說過,在進冷宮之前,在太醫院碰到過辰妃的婢女秋瑩,秋瑩一副見不得她好的樣子,和她吵了一架,因此江淮月確定下毒之人就是辰妃。
如今著實陷入了困境,始終缺少那確鑿無疑的證據。倘若真能找到證據,那也僅僅能夠證明那毒藥確實是出自她之手,但即便如此,又能將她怎樣呢?在這深幽的宮闈之內,向來都是得寵與否淩駕於一切之上。
那些位高權重之人,隻需憑借著皇上的恩寵,便可肆意妄為,哪怕犯下再大的過錯,也往往能輕易地被掩蓋過去。
而那些無權無勢的人,就算手中握有證據,又能怎樣?
在這錯綜複雜的宮廷爭鬥之中,證據似乎顯得那般無力,仿佛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誰能想到,在這看似莊嚴華貴的宮殿背後,隱藏著如此多的陰謀與算計。而證據,有時卻成了最無用的東西……
江淮月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玲瓏以為她又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才這樣歎息,用手撫著她的背,安慰著說道。
“娘娘是感覺哪裏不適嗎?”玲瓏眼睛裏透著擔心的神情。
她已經習慣了,江淮月自入宮之後,斷斷續續的病了很久,她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沒事,我隻是覺得這深宮之中,有太多無奈!所以才歎息。”江淮月深感無力,雖然現在身體已經養好,也有了一些基礎的反擊之力,但是這爭寵她實在是做不來,她習慣於一切都要靠自身,隻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她覺得她不適合這座巍峨的宮殿,她更適合戰場!
雖然心中滿是無奈與不甘,可那深深刻在心底的仇恨卻如同熾熱的火焰般燃燒著,這仇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報。
她深知,在這複雜詭譎的後宮之中,爭寵並非唯一的途徑。
她要揭開辰妃的偽裝,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讓她知道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她心中豁然開朗,她要送辰妃一場好戲,想到這裏,她眉眼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