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先回翠羽軒,回去的途中,經過禦花園,芳草依依,百花妖嬈,像是再召喚江淮月一般,她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病了許久,她已經厭倦了整日待在翠羽軒的小院裏了,這禦花園景色宜人,真的是一個驅散陰霾的好去處。

她在前麵走著,玲瓏在後麵跟著,一片粉色的牡丹映入眼簾,她走近前去,俯身貼近一朵牡丹,聞了下去。

那芬芳的味道鑽進了她的鼻腔,讓她心曠神怡!

今日她身著一件色澤如杏般淡雅的雲錦襦裙,那錦緞細膩而柔軟,仿佛能感受到指尖拂過的觸感。襦裙的裙擺微微散開,宛如一朵盛開的杏花在風中搖曳生姿。身上輕輕披上了一件粉色的披風,這粉色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水那般清新,與杏色的襦裙相互映襯,相得益彰,瞬間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嬌豔動人,仿佛比那盛放的花朵還要美麗幾分。

一雙俊朗且淩厲的眼睛,此刻正靜靜地在遠方凝視著她。

那眼眸猶如深邃的夜空,其中閃爍著點點星光,透露出一種神秘而不可捉摸的光芒。那光澤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卻偏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未察覺到他的目光,依舊自顧自地走著,留下那一抹倩影在空氣中漸漸消散。

“那是誰?”他問道。

“回稟皇上,那是槐妃!”掌事太監沈鶴元簡潔的回答道。

“朕怎麼從來都沒見過此人?”他一雙丹鳳眼淡漠的凝視著,仿佛不把世間的一切放在心上。

“皇上日理萬機,槐妃娘娘一直病著,最近剛有些好轉,就出來閑逛了!”他繼續說道。

皇上看似並不在乎,轉身離去,隻留下兩人欣賞園中的風景!

鳳儀宮裏,皇上淡淡的眼神環視一周,淡漠的說道,“最近宮裏的人都來請安了嗎?”

皇上如此冷漠的一個人,突然詢問請安之事,皇後甚感奇怪,今日他不去蕭錦語那裏,跑來鳳儀宮問請安之事,什麼意思?

皇後左思右想,沒明白皇上心中所想,她用眼角斜視了一眼沈鶴元,沈鶴元立刻心中明了,皇上這是暗示皇後娘娘,宮中侍寢的人該換一批了,於是馬上提醒皇後娘娘,輕輕嗑了一聲,右手指了指宮中侍寢的牌子。

皇後娘娘立刻明白了,原來這是暗示自己呢,真是繞了好大的一個圈子!

可是最近宮中也沒有什麼新進的嬪妃,皇上這是想誰了,如此不好說,還得暗示自己,她又陷入了沉思!

沈鶴元在旁邊幹著急,他是替皇上著急,皇上顧著麵子,不想明說,他作為太監總管,實在是犯了難,隻能待走後再提醒皇後娘娘了,沒有別的辦法。

皇上見皇後如此,氣的轉身離去,夫妻十年,連自己的喜好都不懂,她這個皇後當的可真好!

沈鶴元讓人給皇後娘娘遞了個紙條,上麵寫著“槐妃”。

皇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皇上是什麼時候見的槐妃,又是什麼心思才想到讓槐妃侍寢的?

這幾日槐妃是過來給她請安了,確實恢複的不錯,但是她怕過了病氣給皇上,才沒安排她侍寢的,這皇上猴急的要命,人才剛好,就想安排她侍寢,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但是皇命不可違,她也無可奈何!

既然皇上看上槐妃了,也未必不是好事,皇上已經一連兩個月都宿在蕭錦語那裏,後宮之中多有怨言,就連太後娘娘都有些擔心,怕蕭錦語狐媚禍主,如今槐妃既然能入得了皇上的眼,也是她的福氣,即可以讓蕭錦語知道一下皇上不是非她不可,也能分走一些她的專寵,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皇後讓劉嬤嬤去翠羽軒傳旨,今晚由她侍寢,聽到這個消息的江淮月一臉震驚的看著劉嬤嬤,她要想個辦法拒絕,可是想什麼辦法才能不讓皇上生氣又能不去侍寢呢?

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突然靈光一閃,有了,她想到她在現代,不想訓練,逃避教官的責罰時用的淩霄花,淩霄花的花粉有微毒,會讓人臉色瞬間沒有血色,蒼白無力。

她就用這個方法,讓皇後娘娘看看,自己的病還沒好,不能侍寢。

江淮月頂著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去了鳳儀宮,剛一進宮門,便看到皇後娘娘驚詫的眼神看著她,皇後一臉震驚的問道。

“你又病了?怎麼臉色如此難看?”

“臣妾也不知道為何,今日突然感覺無力,剛才在翠羽軒暈倒了,怕皇上怪罪,醒過來便趕來回稟皇後娘娘,臣妾病了,無法侍奉皇上!”說完還歎了一口長長的氣,仿佛內心有多麼無奈!

“你怎麼這個時候病了,你可知?今日是皇上自己要求讓你侍寢的,你這個時候病了,讓我如何跟皇上交代!”皇後氣的轉身悻悻離去,獨留江淮月在那裏站著。

江淮月心中暗自竊喜,終於讓她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