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華殿內,惠妃驚恐的說道,“江淮月瘋了,每日一大早從昭華殿跑到我的章華殿,又折返再跑回去,這一來一回的沒把她累死。”

淩妃聽到差點沒笑死,她根本想象不到江淮月跑起來是什麼樣,得有多滑稽。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江淮月那隻剩一格電的身子,每日還這麼折騰,她們怎麼可能不嘲笑她,就連宮中的宮人也沒放過她,整日作為閑來無趣談論的話題。

江淮月不管別人如何看待自己,她就隻有一個目標,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就好,何必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又不耽誤吃飯,想那麼多幹嘛!

經過一個多月的服藥加上鍛煉,她的身體竟然奇跡般地恢複了,她又重新將自己上一世的訓練計劃撿了起來,每日練習散打和柔道。

她曾經在軍隊是散打冠軍,訓練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她打算用半年的時間恢複以前的散打技術。

她現在就連吃飯都比以前多了很多,以前每頓飯隻能吃半碗稀粥,胃就漲得不行,現在每頓能吃一碗飯,驚得玲瓏目瞪口呆,她們家娘娘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回光返照嗎?那也不能這麼長時間都回光返照啊,人家回光返照就一會兒,或者一日,她們家娘娘這都半個月了,不能是吧?說不定就是真的好了呢!想到這裏,玲瓏開心起來,不管怎樣,娘娘總算活下來了。

以前她們家娘娘沒病的這麼厲害的時候,也是受過寵的,否則也不能是妃位,隻是後來病的越來越厲害,所以就不再受寵,被晾在一邊了!

玲瓏替她感到不值,就算病了,也不至於如此不受待見,可見這皇上也是一個涼薄之人。

由於連日來的養護和鍛煉,江淮月的臉色稍稍好看了幾許,來往的宮人見到她,不免為之一驚,這還是當初那個病歪歪的槐妃嗎?

飽滿的小臉透著光澤,白裏透紅的兩頰紅霞翻飛。秋水明目,紅唇皓齒讓人見了挪不開眼。

江淮月今日想增加長跑的時間,她原來從昭華殿跑到章華殿,今日要從瓊華殿跑到章華殿,如今天武朝最得寵的就是這貴妃娘娘蕭錦語,她今日正要去皇上的紫金殿陪皇上用膳,儀仗途徑章華殿,便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江淮月一步一個腳印的從瓊華殿出發,去往章華殿,來往的宮人紛紛側目,都詫異的看著她。

蕭錦語坐著轎輦,轎攆經過的時候正好路過江淮月,她也為之詫異,這江淮月竟然奇跡般地好了,她不是快死了嗎?怎麼又活蹦亂跳的活過來了?她低垂著美目,朱唇輕啟“停”!

抬著轎輦的太監停下了腳步,立在那裏。

“這不是那個病秧子槐妃嗎?她這是幹什麼?”

轎輦旁站著的婢女馬上回稟“回娘娘,聽別的宮人說她在跑步,已經有大半個月了。”回稟的婢女是貴妃宮裏的一等宮女琥珀。

儀仗就在那裏等著江淮月離的近了,貴妃命人叫住了她。

江淮月老遠就看到了貴妃的儀仗,她不想與貴妃起衝突,於是恭恭敬敬的給蕭錦語請安見禮。

蕭錦語看她雖然請安見了禮,卻還是不依不饒,不打算放過她,她蕭錦語在這長街之上坐著轎攆去見皇上,憑什麼要和這個病秧子走在一起,簡直就是晦氣。

“琥珀,槐妃擋了我的路,給我掌嘴。”琥珀為之一驚,這可是皇上的妃子呀,她如何能打,雖然是一個不得寵的妃子,但是她一個婢女打妃子總是不合適的,琥珀呆愣住沒敢動彈。

“我好歹是一宮主位,也是陛下的妃子,雖然位份在你之下,可也不能這麼隨便就打吧?”江淮月氣不過,為自己辯解道。

蕭錦語美目流轉,輕蔑一笑。

“從今日起,你不再是陛下的妃子,你就搬去冷宮待著吧,看誰敢為你求情。”

“琥珀,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琥珀一看躲不過去,便伸出手一下接著一下打在江淮月的臉上。

此時的江淮月心中憤恨,但又無可奈何,她如今的身體,雖然剛剛恢複了一些體力,但是卻還是沒有力氣還手,況且貴妃儀仗中,還有那麼多宮人,就算再掙脫,也掙脫不過,隻能受此屈辱。

琥珀打的有些手疼,她的手掌已經有些紅腫,蕭錦語才終於滿意的喊了一下“停!”

足足打了三十個巴掌,江淮月的臉已經腫成了饅頭,口中的血腥味蔓延,江淮月努力的微張著嘴把嘴裏的血吐了出來。

蕭錦語見了氣的不行,“來人,把她拖到冷宮去,本宮不想再看見她,晦氣!”

奄奄一息的江淮月就這樣被拖到了冷宮,玲瓏也一同被驅逐到了那裏,看著滿是灰塵的床榻之上,躺著自家的主人,玲瓏心疼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