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會就好了。自我回來後,這咳嗽發熱一天總要來一兩回的。”可汗說道。
“可汗是被阿苓所救,阿苓用藥自是謹慎,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可汗,你可還服用其他藥物?”沈聽肆問道。
“沒有啊,上次茯苓姑娘送來了靈芝粉,本汗都還放著呢。”可汗回憶道。
這時,一婢女走了進來:“可汗,可敦有話傳與可汗。”
“且說。”可汗說道。
“可敦今日身子疲乏,特讓奴婢送來補湯。”
“好,本汗知道了。下去吧。”
沈聽肆見狀,便說道:“可汗,不知可否一看補藥?”
“好。”說完,可汗將補藥遞給沈聽肆。
沈聽肆接過補藥,聞了聞,接著他搖搖頭:“看來問題不在這裏。”
“對了,可汗,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可汗認真聆聽起來。
……
洛茯苓正在清理著雲川堂,叒緹在幫忙。
“茯苓,我們真的要歇業嗎?”叒緹看著雲川堂,很是不舍的說道。
“如今我們藥材被燒,新的藥物最晚也要十天半個月才到。隻能如此了。”洛茯苓說道。
“我還是想不懂,我們為何不追究娜蘭珠,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惡毒的女人。”叒緹很是不服。
“好了,不要抱怨了,達笪木的藥,快去準備。”洛茯苓說道。
叒緹隻得起身,去後堂熬藥了。
這時,一個女子帶著婢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算你識相,沒有說出去。”娜蘭珠走了進來。
“娜蘭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懂。”洛茯苓盯著傲嬌的娜蘭珠。
“少用你們中原人那一套來嚇唬我,我可不怕。另外,我知道最近中原來的使者沈少卿同你關係要好,若是你將此事告訴了他,我保管你這雲川堂在西域永無開堂之日。”娜蘭珠繼續說道。
“娜蘭珠,幹嘛一次性把話說那麼狠呢?”洛茯苓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這話什麼意思?”娜蘭珠很是好奇。
“你聽著,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十天之內,將我這雲川堂恢複原來的樣貌,你燒了我多少藥材,都要以雙倍還回來。而且,不得再找雲川堂的麻煩。”洛茯苓說道。
“你自己聽聽自己說的話,不覺得格外可笑嗎?”娜蘭珠笑著。
“娜蘭珠,不得放肆。”這時,娜蘭珠的父親從後堂走了出來。娜蘭珠大吃一驚。
“阿爹?您怎會在此?”娜蘭珠很是震驚。
“我不過是請你阿爹來此喝杯茶。”洛茯苓笑了笑。
“阿爹……我”娜蘭珠很是慌張。
“剛剛洛大夫怎麼說的,你就馬上去操辦,務必雙倍還給人家。後麵的事,回家再找你算賬。”說完,娜蘭珠的父親氣衝衝的走了出去。娜蘭珠也趕忙隨後出去。
洛茯苓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薄薄的雲層灑在繁華的街道上,沈聽肆邁著悠閑的步伐在街上閑逛著。他那深邃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掃視著周圍熱鬧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分:“這西域之地,果然是客商雲集之處啊,各種奇珍異寶、異國風情彙聚於此,著實令人歎為觀止。”
就在這時,他的屬下悄悄地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公子,您可千萬別忘了老爺臨行前再三交代的重要事情呀。”沈聽肆微微一怔,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緩緩點頭道:“我自然記得,此事關乎母親的病情,我豈會忘記。”隨即,他又流露出一絲憂愁,喃喃自語道:“可是,她真的會願意跟我一起回到中原嗎?”
原來,沈母身患一種極為罕見且頑固的怪病,京城中那些醫術精湛的禦醫們都束手無策,紛紛搖頭歎息。得知沈聽肆即將前往西域辦事,沈父心急如焚,深知隻有西域大名鼎鼎的雲川堂大夫才能有希望救治沈母,於是便鄭重地囑咐他務必將雲川堂的那位名醫請回中原。然而,當沈聽肆真正來到西域之後,他才驚訝地發現,這位傳說中的雲川堂名醫竟然就是洛茯苓。想起父親的囑托和母親的病情,他的心中充滿了糾結與不安,暗自思忖道:“她真的會放下這裏的一切,跟隨我回到中原嗎?她會不會因為種種原因而拒絕呢?”想到這裏,沈聽肆的眉頭緊鎖,臉上的愁容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