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諾,你千萬不要出事……”
“我要醒來,醒來,醒來……”
昏迷中,慕天宇的精神世界一片模糊,掙紮著用自己最後的意識對抗著沉淪塌陷的精神狀態。
沒有人發現,在他的衣服下麵,胸前忽的冒出一團光暈,隨即又暗淡下去……
這是在一間密封的暗室,一座銅製的爐子裏彤紅的晶石冒出閃爍的火光,綽約的光影中被下了禁製的慕天宇平躺在室內的石床上,閉著眼睛身體下意識的擺動著。
軒弑桀桀的笑了,他很得意,因為他心中一直以來痛恨的那個人現在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這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很美妙,如是想到,所以他放肆的笑著,盡情的抒發著心中的快意。
“軒少,他快要醒了。”軒弑身旁,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女孩收起手中的藥瓶,躬身說道。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出去吧。”軒弑說完,舉步走向慕天宇,欣賞著自己的戰果。
這是一張陽光的麵孔,然而濃密的眉毛下一雙緊閉的眼睛在不經意間卻是滲出煎熬中的苦痛,他的嘴角抽搐著,像是在呢喃著什麼。
“我知道你醒了。睜開你的眼睛看著我!”軒弑不容置疑的說著,臉上浮起一絲嘲弄。
像是聽到命令般的,慕天宇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睛。
“想不到吧,你會落到我手上。我現在該叫你血薔薇的慕首領呢,還是慕家二少爺比較合適?”軒弑假裝迷糊,說笑著向天宇‘請示’。
“是你?”
天宇略感驚訝,隨即又消去了疑惑。
“不錯,是我。我現在是幽冥下界會長候選,可以對你做出任何處置。”軒弑失望了,沒有在天宇眼中找到一絲懊喪,便特意抬出自己如今的身份,囂張的說道。
“噢?”天宇配合的發出一聲驚訝,可隨後說出的話卻是把軒弑氣個半死,“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啊,恭喜恭喜,靠欺騙女人來換取升職的人才,我是不得不服啊!”
軒弑聽到這句話,心口像是被堵了塊石頭,憋屈的要死。
“住口,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的下場吧,我的本事輪不到你來評判。”軒弑不怒反笑,用看死人般的眼神掃過天宇。
小子,你讓我憤怒了。軒弑陰毒的想著接下來折磨天宇的手段,這才感到了心理平衡。
慕天宇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暗室麵積不大,7平方米左右,在這狹小的空間除了爐子裏跳動的火苗看起來有一絲生氣,房間裏的一磚一塵似乎都包裹著一團陰沉的死氣,壓抑的讓人難受。
而軒弑仿佛就在這團死氣中漂浮著,像一個幽靈。
“軒弑,你對我有什麼想法就衝我來,別牽扯女人!”天宇想起了花羽諾,不由得憤恨說道,“你們把花羽諾怎麼樣了?”
“哈哈哈哈——,怎麼,想起你的心上人了?”軒弑一陣狂笑,如同貓戲老鼠般的眼神掃在天宇身上,“你越是關心她,我越是不告訴你!說起來這都是你自找的,我要把我曾經承受的痛苦,一一還給你,讓你好好品嚐品嚐這種心如刀割的滋味。”
“你——,”天宇咳出一口血水,一邊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跡,一邊痛聲說道,“我對你做過什麼,嗯?從你開始接近葉敏,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隻不過是出於一個朋友的身份勸解過她,可是她不聽。到最後,你確實通過數次出賣幽冥的暗殺情報換取到了葉敏的芳心,就連我也開始懷疑自己先前對你的判斷。可是結果呢?葉敏還不是被你給騙了,甚至我的血薔薇也因此毀於一旦?”
“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確實夠悲哀的!在你的眼中隻有利益,也難怪葉敏會對你死心。你這種人,生生世世都配不上‘愛’這個字,人間所有的情用到你身上,絕對是對‘情’這個字眼的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