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被他拉著手往外走,急道,“星少爺,大半夜的幹嘛去呀?”
趙喜星拉著她來到小院,找來一些幹草鋪在地上,兩人對麵而坐。
“一一,修煉起來吧!”
“修煉什麼呀?”
“金身法相啊!”
“修煉這個幹嗎,我困了!”
“哎,別走,好一一,你若能修煉成功,這樣我也好請教你啊!”
“好吧……”
趙喜星又問了一些關於經脈穴位的問題,一一把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感覺差不多了,二人便開始按照金身法相功法要求打出一個古怪的法訣。
很快,一一便入定了,而趙喜星則完全沒有狀態,腦子裏的思緒如脫韁野馬不受控製。
一會想到父親,一會又琢磨娘為何知曉這些功法,內心有無數的疑問,越是想讓思緒平靜,那些念頭越是紛至遝來,攪得他心煩意亂。
再看一一,他不禁愕然……
月華打在她的身上,宛如為其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銀紗,柔和的光芒順著一一的輪廓輕輕流淌。
一一的周身散發著淡藍色的微光,隨著她的呼吸,微光輕輕搖曳著,月華與淡藍色的微光融合交錯,形容漣漪在空氣中緩緩蕩開……
隨之,她臉上現出痛苦之色,眉頭緊皺,臉頰因疼痛微微泛白,額間沁出細密的汗珠……
她這是入門了嗎?不會吧,難道一一是修煉天才?看著她有節奏的吐納呼吸,眉間也漸漸舒展開來。
兩人對坐距離很近,他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一輕吐的氣息撲麵而來,月光之下,微紅的麵龐纖毛畢現,粉嫩的色澤如春日裏的花朵,泛著柔和的光暈,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趙喜星傻傻地盯著她,內心卻越發苦澀起來。
他身無靈根,再看一一修煉的有模有樣,最後自己恐怕連煉體之術都無法入門,還談何修仙大道,談什麼為父報仇。
一種從未有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令他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順勢仰倒在雜草中,口中叼著爛草根,雙目無神地看著滿天的星鬥。
不知不覺嚼爛了草根,還真契合他此時的心情,草根極為苦澀。
天空中繁星閃爍,這裏的星星與前世的排列完全不同,也沒有所謂的北鬥七星、南鬥六星的,而是有其自己獨特的星座排列。
他漫不經心地瞧著滿天的星星,位於東南方的十幾顆星星尤為閃亮,左右無聊,他便在腦海裏開始拚圖連接。
連著連著他就發現,這和他與一一的打坐姿態極為相似,恍惚間,仿佛那些星星全都動了起來,在天空中打出一道道法訣,進入到玄之又玄的修煉中……
沉入其中的趙喜星突然間打了個激靈,連忙坐起身來,吐掉苦澀的草根,打出法訣,試著進入修煉狀態。
那種入定的狀態還未消散,所以他馬上便感應到絲絲靈氣通過中焦、氣海等穴位進入到經脈中,他連忙引導氣息按照功法進入。
那是一股極為霸道的氣息,剛一進入到穴位之中,他便立時感覺鑽心疼痛,仿佛數隻螞蟻在啃食著他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