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什麼,你回答便是,聽懂否?”
鄭君浩冷冷道,眼眸裏立時發出一道異彩幽光,趙喜星腦袋一沉,又好像回到了以前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
“聽懂了。”
“天外隕石你看到了嗎?”
“沒看到。”
“為何沒看到?”
“我被綁在麻袋裏。”
“聲音總聽到了吧?”
“沒有。”
趙喜星雙眼迷離,嘴角流涏。
就在這時,他肚臍旁邊突然劇痛起來,有股電流順著他的經脈衝入到識海之中。
他猛然打了個激靈,再看鄭君浩,正側著身子背著手看向窗外,然後又轉過身子,繼續問道,“你逃出時都看到什麼了?”
“大水坑、鐵鍁、墳包、草、樹、鬼火……”
“停停停!”
鄭君浩氣道,“蠢貨過來!”
趙喜星這時徹底清醒了,不過依舊張著嘴,雙眼迷離,慢騰騰地走到他身邊。
“哧啦!”
新買的衣服從中間扯了開來,連著兩層全被撕爛了。
趙喜星這個氣呀,這個狗東西,不過依舊不敢有任何表情,生怕被他發現,到時恐怕有沒有命還要另說呢。
鄭君浩隻見到他肚子上有塊胎記,身上隻有一些銀兩,並無其它可疑之處,不由有些失望。
對他打了個響指,鄭君浩便走了出去,與趙貫常等人打聲招呼,便帶著白冰冰離開了。
趙喜星此時後背已被汗水浸濕,衣衫緊緊貼在背上,仿若一層冰冷的濕布。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目光緩緩下移,看著被撕爛的衣服,再看向腹部那塊胎記,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剛剛他分明中了招,腹部突如其來的劇痛如同刀片狠狠攪動,幾乎要將他的意識攪碎。而這劇痛的源頭,正是這塊“胎記”。
自從那日這神秘的東西不知為何貼在身上後,他就再也沒敢用手去觸碰,更別說試圖摳掉它了。
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電擊震顫,就像每一個毛孔都被灌入了刺骨的電流,又似有無數鋼針狠狠紮向靈魂,實在是一種令人幾近崩潰、無法忍受的折磨……
把破爛衣服重新整理一番,才發現房間重新修整過,原來灰色的地磚換成了米白色的,牆麵也換了顏色。
這處做了客房,說明平時此間是無人居住的,為何又要大動幹戈呢?
趙喜星不想再看見這些人的嘴臉,走出房間從另一邊出了院子。
往家走時又想起打翻的食盒,不由心中暗罵,怎麼修仙的人都這麼狂傲嗎,男的女的都這個德性,打翻了食盒也不賠,那四個菜整整花了他八百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