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陽光穿透黑幕鋪向大地時,嶄新的一天又將開始,陸地上的居民們開始了忙碌的生活,一切顯得生機勃勃。而在大陸西側的大森林裏,恍然是另一種狀態。
大陸西側是希亞大陸上唯一的一片大森林,被稱為無盡森林。因為從沒有人穿越過這片林地到達對岸,也沒有人知道它的對麵是怎麼樣的一幅場景,或許它的對麵仍是森林,也或許它根本沒有對麵,於是人們便賦予了它如此的稱呼---無盡,意味沒有盡頭。
經年累月的生長,這片森林已茂盛到無法形容,因此清晨的那縷陽光還無法穿透這片厚實的綠幕,也因此這片森林仍處於一片寂靜之中,動植物們尚在安睡中,或許最頂端的那些葉子已然開始蘇醒。
當陽光總算透過層層綠葉到達地麵時,外界四分之一的白天已過去,林中才開始一點點微妙的變化,從窸窸窣窣的小聲音乍然熱鬧了起來,鳥叫聲由其明顯,此起彼伏猶如一首晨曲,偶爾還會帶有野獸的低吼和咆哮聲,預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在林中如此熱鬧之際,一個隱蔽的山洞中也出現的細微的聲響,仔細辯聽似乎是人聲。人?怎麼可能,在無盡森林裏居然有人?若是有人在希亞大陸上說這個,肯定會被狠狠得恥笑,誰不知無盡森林是一個類似於地獄的代名詞?多少企圖穿越它、征服它的勇士最後都被它埋葬,恐是屍身也化成給養消散的不知蹤影!
但是就在這片人人向往卻又恐懼的森林裏,在那個山洞中,真的存在一個人。是的,還是個悲催的女人,不,更確切的說是個女奶娃娃。
葉子睜眼閉眼了不知多少回,終於無奈放棄,被迫接受現實。伸伸肉肉的胳膊,踢踢肉肉的短腿,順便捏了把左臂的肥肉,頓覺相當無奈,她怎麼都無法想通,明明是躺床上睡覺的,可一朝醒來卻成了個奶娃娃,還是被遺棄在毫無人煙、與獸相伴的森林裏的奶娃娃。
來到這裏已經一個禮拜了,葉子憑著那兩條小短腿將山洞的四周走了圈,悲慘地沒有發現一點點人類的痕跡。森林裏很潮濕,樹木長得異常茂盛,地上的枯枝爛葉除了腐化成養料被吸收的還有厚厚的一層,從這一切切看來,這應該是個原始森林把?
沒有人類的痕跡,那要麼是外麵沒有人,要麼就是沒有外麵的進來,這兩種情況哪種更悲慘?當然,葉子更傾向於後一種情況,可就算是後一種貌似也不是什麼好事。無法進來意味著森林裏危險重重,那自己現在這個四短五粗的模樣又如何出去,怕是連生存都有問題。想起以前在電視裏看得那些個人與自然的節目,先不說獅子老虎這種大型肉食動物了,就是毒蛇、毒蟲、毒蚊子之類的恐怕也防不勝防。
葉子一想到這些就恨不得一頭撞死,說不定到時還能再回去,可萬一沒撞死卻成了個殘廢那如何是好,半死不活什麼的最討厭了。所以盡管諸多不願,葉子還是隻臆想下,現如今仍處於能喘氣的狀態。
滿身怨氣,嘴裏嘟囔著一切可以罵人詛咒的話語,葉子磨磨蹭蹭的從床上坐起來,環顧下四周,一個簡陋但尚算大的山洞,所謂的床其實就是個比較平坦的大石頭,上麵鋪著獸皮和草,床對麵是個大水潭,經常有水從上麵流下來,而水潭靠近山洞裏側有個水道,不知通往哪裏,由此看來這是個活水潭。
山洞的壁上錯落著幾個凹槽,每個凹槽裏放著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每個珠子泛著不同顏色的光,尚不知有何用途,但顯而易見的能照明,地上間散著幾個大石塊,葉子將其用作凳子,除此之外還有些木頭、樹枝雜草和動物骨頭之類的,一直往洞外走,空間逐漸變小,距洞口不遠處放著幾塊大大的獸皮,上麵鋪著厚厚的草,很像是地鋪,當中下凹,明顯有生物在上麵睡過。
葉子第一天醒來時,看著如此簡易但整齊的山洞,下意識覺得應該還有旁人,況且這具白白胖胖的身體一看就是沒有勞動力的,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有人回來,期間葉子拿了幾個幹癟的果子充饑,直到睡去。
第二天醒來後,葉子發現自己還在這山洞中,還是一個人,失望、害怕、怨恨、悲傷侵襲著她的神經,最後化成淚水灑在地麵,直到餓得哭不動了才打著嗝開始翻找吃的。將最後一個幹癟的果子吃完,葉子知道要麼餓死,要麼就得出去找食物,盡管害怕地哆嗦著腿,但還是邁出了山洞,開始了野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