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吸了幾氣後,李普文溜著牆邊小心翼翼的每個屋子的捜索著。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屍體讓李普文早已吐完了所有能吐的東西。珍你千萬不要出事。原本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李普文變得無比謙誠,心中不停地在祈禱著。

雨漸漸小了起來,那些死在戶外的人的血,把地上的積水染得紅紅的。李普文覺得自已馬上就要瘋了,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學生,恐怕一輩子也見不到這麼多該打馬賽克的屍體。一具又一具,一具又一具,空氣中滿是血特有鐵鏽味。這就是弱者的下場嗎?或許不久我也變成樣,李普文心中悲哀的想到。

越捜索,越讓李普文變得絕望,直到現在這個村子不分男女老少沒有一個幸存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己成李普文心中惟一的想法。

總之,懷著希望,悲哀,恐懼,惡心等複雜心情的李普文終於把村子捜索完了。李普文有些慶幸的發現沒有珍的屍體。

“想好了嗎?”走到小村子的那一邊時,李普文突然聽到如此一聲沙啞的聲音。幸存者,李普文心中一震馬上朝著聲源那個方向跑去。

聲源是一雜草的另一邊,撥開半人高的雜草李普文驚喜的發現了珍那熟悉的背影,正準備開口又隨即發現在珍的麵前的石頭上坐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披著黑色的大鬥蓬,這也是剛才沒發現他的原因。重要的是這個人的身份,在這個世界這麼打扮的也隻有組織的代理人了。

“珍。”李普文再傻也猜得到代理人這時候要幹什麼,急切的叫了聲。代理人似乎早己知道他要來,用那惟一露出的眼睛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雨中佇立珍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嬌小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但隨即就恢複了正常,然後慢慢轉過了身子。

“珍,你沒事吧“話說到這裏,李普文突然停下了。因為對著他的是一雙深邃無神的眼睛。這不是珍的眼睛,這雙眼睛中沒有純真與樂觀

,隻有麻木充斥其中。

李普文感覺自已簡直要被這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看穿了。可珍嘴角泛起一絲嘲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事嗎?”

冷漠陌生的語調,讓李普文又吃了一驚。而代理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更讓他感到不舒服,李普文強忍住驚訝與恐懼對著珍喊道:“珍,不要聽這個家夥胡說,跟我走吧。我會照顧你的。”

喊完後李普文一臉期待的看著珍,而在雨中珍的眼睛被下垂的劉海遮住了。過了一段李普文認為很長的時間,珍突然抬起頭,臉上布滿這個年齡詭異的笑容,用嘲弄般的口氣說道:“你能保護嗎。”

“能。”李普文迫不及待的說道。他在也受不了這種氣氛了,他現在隻想趕快帶著珍離開這個地方。

珍聽到後,詭異的笑容愈加濃烈。但馬上原本無神的大眼睛驟然淩厲起來,聲色俱厲的叫道:“騙子!你這種弱小無能的人,怎麼可能保護我。你這個騙子隻會花言巧語的欺騙我,如此弱小無能的你又能做什麼?我現在誰都不會依靠,我要用自已的力量保護自己。”

這一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李普文帶著一臉震驚的後退了幾步,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代理人似乎早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普文一眼後慢慢地向前走著。珍頭也不回的緊跟著。

過了不知多久,李普文陡然跪倒在地上,發狂般砸著滿是泥漿的地麵,不停地砸著。直到用盡了渾身的力量,仰麵倒在泥漿中。氣喘噓噓的看著陰暗的天空,臉上滿足猙獰的叫道:“該死的組織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我會親手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