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小天還想再說點什麼，可電話已然掛斷。
稍作遲疑，小天咬咬牙，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隨著一串串代碼輸入，攻擊留下的網絡痕跡迅速被清除。
按下最後回車鍵，小天鬆了口氣，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
……
浙大計算機中心，大門突然被推開。
齊舟和顏伊人快步走進來，齊舟急切問道：“耗子，情況怎麼樣了？”
徐昊的電腦也擁有鯤鵬軟件的最高權限，自從沈老接手後，主戰場就轉移到了機房這邊，陳景那邊徹底淪為配角。
所以齊舟和顏伊人一下飛機，就直接趕往浙大計算機中心。
“浙大的沈教授一直在幫我們做防護，現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徐昊回頭看了眼角落裏神情專注的沈衛民，壓低聲音說道。
“沈老？”
齊舟微微一怔，順著徐昊的目光望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但此刻他也不敢打擾沈老，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帶著顏伊人和徐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呼……這兩隻小老鼠，還真有點本事。”
半晌，沈老長舒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笑著說道。
“沈老，攻擊我們係統的，是兩個人？”
齊舟探過頭，看向屏幕，一臉好奇，可屏幕上那一行行代碼，他完全看不懂。
“嗯，是有兩個……咦，小舟你怎麼在這兒？”
沈衛民輕輕點頭，抬頭卻瞧見一張有些熟悉的麵孔，頓時滿臉驚訝。
“沈老，這位是我們鯤鵬科技的老板齊舟，你們認識？”
徐昊趕忙向沈衛民介紹齊舟，眼中滿是好奇。
“哈哈，認識，當然認識，幾個月前我們就見過麵啦！”
沈衛民爽朗地笑起來，起身打量著齊舟，感慨道，“我可沒想到，你這個全國文科狀元，居然還創辦了一家互聯網公司！”
“沈老，這次多虧您出手相助，不然我們的鯤鵬軟件可就麻煩大了。”
齊舟與顏伊人相視一笑，一同躬身致謝。
沈衛民連忙伸手虛抬，將兩人扶起，說道：“謝什麼呀，之前你救了萌萌，我們還沒好好謝你呢。更何況，這次網絡攻擊也是難得的實戰機會，很有研究價值，我也是一時技癢才出手的。”
“沈老，您能追蹤到那兩個攻擊者的IP嗎？”
齊舟也不再客套，直接問道。
“他們撤退前，盡力清除了痕跡，但百密一疏，還是被我抓住了破綻。”
沈衛民點點頭，直視著齊舟問道，“你是想通過 IP 地址找到他們？”
“確實有這個打算……”
齊舟輕輕點頭，網絡並非法外之地，這次攻擊雖說沒造成太大損失，卻也導致鯤鵬軟件在幾個小時內出現大麵積卡頓、閃退的狀況。
對一款即時通訊軟件而言，這無疑是嚴重影響口碑的惡性事件。
“我有種感覺，這次攻擊背後的兩個人，年紀應該都不大。”
沈衛民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引導他們走上正途，別讓他們變成肆意妄為的黑客。”
“沈老，我明白，等找到這兩人，我會親自去和他們談談。”
齊舟神色一正，認真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