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無語的,我是不願意做人情世故,不代表我不懂。
“我們去英國看望伯母吧。”
人家做長輩這麼通情達理,範秋惠養我五六年,沒有一句怨言,都沒有私下找過我,我不至於故意拿捏架子。
範秋惠開心極了,在英國的莊園裏,特別活潑。
李若水跟我說:“我隻有一個女兒,隻希望她開開心心過一輩子,你能夠讓她開心就可以了。”
她有得是錢,隻要不創業敗家,正常的花銷,女兒女婿幾輩子都花不完,不需要強求太多。何況,這麼英俊絕世的美男子做她的女婿,她沒有不滿意,太賞心悅目了。
我說:“您放心!”
在範秋惠二十三歲生日的時候,我們在莊園裏麵舉行了婚禮,她身披著潔白的婚紗,嫁給了我。
儀式感讓我強烈地感知到,從此有一個人跟我命運相連,在人世中同舟共濟。
我內心有一種難言的觸動。僅次於我得到了金手指的激動,列於第二位。第三位就是我接受了我有一個糟糕的家庭和一對糟糕的父母。
我可以正視,那就是我跟範秋惠都不是心理正常健康、家庭幸福的人。但我們都熱愛自己,熱愛生活,追求自己喜歡的快樂。
婚禮並沒有什麼客人,隻有我跟範秋惠,還有李若水,以及李若水的一個朋友,和範秋惠的朋友崔海瓊。都是我們願意參加婚禮的人。
婚後我和惠惠在莊園玩了一個月,就開始在歐洲和美國旅遊。算是度蜜月,雖然蜜月旅行持續了兩年。
我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問惠惠:“惠惠姐姐,你想過我們以後怎麼度過嗎?”
惠惠比我大半年,我喜歡叫她姐姐。
生活總不能隻有吃喝玩樂和談情說愛還有性生活。我自己有腦內小電腦可以利用情報,操作產業,賺取財富,無往不利,順便還可以利用生物能保持健康。惠惠可沒有。
我跟惠惠都是金融專業的高材生,又有我的情報係統,不可能做不出成績。
惠惠說:“我們一起出去工作,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就提議:“惠惠姐姐,大陸的機會很多,我出五百萬,你出五百萬,我們創辦一家公司,去祖國大陸發展吧。”
現在才是港城回歸八年,多的是機會,不比港城太擁擠了。也不是不能出頭,可是要費心很多。我雖然學的是金融,沒少在歐美市場撈金。我還是更喜歡實業。但辦實業可不是炒股,那麼簡單。國內我們自己當老板,請好了人,根本不用操心。
惠惠沒想太多就答應了,她絲毫沒有疑問,我為什麼有錢。
我反而問她:“你不奇怪嗎?”
惠惠笑:“我一直知道你很厲害啊,你的論文我都看了。”
我想了想,不,你不知道。但我已經決定,要把嘉秋頤惠發展起來,要超過範氏,而不是小打小鬧。反正我一直在歐美市場撈金,錢多到花不完,不如買開心,就當做慈善了,虧了繼續賺咯。
我立刻改口:“那我投資九千五百萬,惠惠你還是五百萬好了。股份對半分。”
惠惠驚呆了,她知道嘉頤寶貝隻是懶散不積極,其實胸有乾坤,但是沒有想到,他這麼有錢。
可是惠惠是有生活智慧的人,嘉頤寶貝這麼說了,肯定不是要她反對的,誰願意聽反對的話呢,我尤其是。所以她不反對。
我們就開開心心地去國內,開超市,做房地產,辦各種廠,服裝廠、食品廠、飲料廠,投資社交軟件,搞物流……
什麼賺錢,什麼有前途,我們做什麼。因為善於用人,願意讓利,生意一片大好,還不影響我們的私人生活。
真的要交際應酬,我不善言辭,惠惠也是富家千金的脾氣,哪裏比得上專業的人才?
漸漸的,一家家公司開始上市。我們就養成了巡視各地分公司,旅遊,出錢修路,建學校的習慣。公私有度,勞逸結合,非常完美。
雖然免不了分出稀釋股份,但嘉秋頤惠一直占據了旗下公司的大頭股份。我們有一年登上了華國首富的位置,引起了港城極大的轟動。
其實我們早就上了財富榜,但這是第一次被扒出來惠惠的家世。
我一直不出名,無名小卒一個。惠惠卻曾經是首富千金,很是出名。
此時範氏是二房長子當家,早就跌落了首富的位置。他也不算無能之人,隻是守城在別人進步的對比下,就不免暗淡。尤其是金融危機之後,損失慘重。
何況是我和惠惠這種,脫離了父輩自己創業,又超越父輩呢?
因為成了焦點,我寫的一係列論文都爆了出來。
我當初寫的時候,充分利用我的腦內小電腦的分析,對歐美各大企業都有點評解讀,對各國經濟形勢都有分析預測。
準確地不能再準確,仿佛開了天眼,本來也是開了天眼。
十幾年之後,人們驚訝地發現,我的論文竟然和實際發展切合地那樣完美。
然後又爆出我和惠惠是大學同學。
人們說惠惠是“才華橫溢,慧眼識珠”。
我則是“高瞻遠矚,遠見卓識”。
幾乎都是一片讚美,溢美之詞不斷。
崔海瓊去英國看到我們,都要跟李若水抱怨:“阿姨,你看啊……惠惠現在可風光了!我爸可是狠狠批評了我一頓。”
李若水也無可奈何,“你啊,自己有事業,別在意你家老爺子怎麼想。”
崔海瓊在我和惠惠創辦的企業也有股份,當然不是嘉秋頤惠。嘉秋頤惠一直是我和惠惠平分股份的公司,是我們再用嘉秋頤惠去創立的公司。
崔海瓊隻是說說而已,但是跟惠惠聊天,還是感歎:“惠惠,你眼光比我強。”
“陸嘉頤這種,有才有貌還沒有花花腸子的男人簡直是稀世奇珍。”
惠惠沒說,那是因為陸嘉頤吃過男人花心的苦。但凡他的家庭正常一點兒,陸嘉頤恐怕也是少不了逢場作戲。不過,也不一定。陸嘉頤沉默寡言,喜歡安靜。恐怕受不了被人圍繞。
我不管她們談什麼,沒興趣竊聽,雖然我想知道,腦內小電腦就有答案。
我隻是去花園裏麵,采摘了一束紅玫瑰,去掉刺,包裝好,捧著花束,走過來,送給惠惠。
花月人團圓,便是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