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話很不方便嗎?”西門柯特韜忽然敏感了起來,如同是起了什麼疑心。
“什麼?”司馬思瑾瑜一愣。
“你如何吞吞吐吐的?莫非旁邊是有人嗎?慕容小雨阿姨還沒走?很候晚了。”西門柯特韜沒有了剛才接通時候的支支吾吾,一大串的問題就拋了來。
“她才走了不久,我今日有事。”司馬思瑾瑜暗暗氣憤,而他的這一些問題明明就是想在打探些什麼,但是西門克裏特廷嵩在這兒,她又不能發火,可還不可以跟他說實話,隻能耐著自己的性子。
“什麼事啊?是加班或是聚會?”西門柯特韜就如同個嘮叨的老婆婆。司馬思瑾瑜想今日如何那麼巧呢,碰見的事兒都是沒法通過了電話來解釋的,那她總不可以和他說赴蔡偉的約吧?隻有在等到他回家後才可以和他細說蔡偉邀她去他的公司工作這件事,但目前他卻是問得這樣的緊。
“同事的聚會。”她很簡潔地回答。
“哦,你挺忙的啊。”西門柯特韜的話中泛著酸。
“嗯,確實非常忙,這一段時間都非常忙。”司馬思瑾瑜不知道這一通電話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那行吧,你早些睡吧,那我掛了。”西門柯特韜嘴上是這麼說的,卻並沒有掛斷,他在很認真地聽著旁邊會不會有其他的什麼人的發出的聲音,在他的潛意識中,她不是自己一個人。但是沒等到他聽到了什麼,司馬思瑾瑜已然掛了。
她轉過了頭來對西門克裏特廷嵩笑笑,可這個笑容已經掩蓋不了煩亂與抑鬱,西門克裏特廷嵩瞧了不由心中有一種讓擊中了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痛呢還是酸呢,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仔細的想,由於他發現了自己已然站立起來了。
“那我就先回去啦,你也,早些休息吧,”西門克裏特廷嵩笑著說,司馬思瑾瑜沒有說話而隻是無聲地點了下頭,她送西門克裏特廷嵩走到門口,西門克裏特廷嵩走出去,卻又回了過頭來。
“謝謝你啊,今天晚上我……非常愉快。拜拜。”他非常快地說。
“別客氣了,再見”。司馬思瑾瑜覺得他的笑臉馬上都掛不住嘍。
南宮延康擠在了電梯中,前麵有一個女子的香水氣熏得他一直想要打噴嚏,於是他就一個勁轉過臉去,可與一張笑著臉打了一個照麵,南宮延康感覺非常眼熟,可又想不出來在到底什麼地方見過,隻能禮貌地向她點了下頭,那個女孩子原來就彎著的眉毛一笑就更加的生動,她好像理解他現在的處境一樣聳了下肩,到了七樓,電梯中就僅剩下了他倆,於是那個女孩子又笑了。
“你好啊。”她聲音仿佛清亮得如同條小溪。
“你好。”南宮延康使勁兒去想她到底是誰,忽然他想到了,她不正是那一個忘了關上自家大門的馬虎的鄰居嗎!他不由啞然的失笑。
“你在笑什麼?方才那個女人的香氣是不是很刺激?”諸葛萍萍問道。
“嗯,夠嗆的很。”他皺了下鼻子。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了,12樓已然到了,南宮延康跟著諸葛萍萍出電梯時,正好遇著西門克裏特廷嵩從顧家出來,這一見麵,他們兩人全有些吃驚。可諸葛萍萍一下子就認出來西門克裏特廷嵩不正是那天與南宮延康一塊兒叫醒了她的那一個人嘛,她開心地和他打了招呼。
“嗨,還真巧啊,你們倆全都在呢,到我家裏來坐下好嗎?”南宮延康與西門克裏特廷嵩對看了一眼,人家女孩子這樣的熱情,似乎沒有理由能拒絕她。
諸葛萍萍住在了這裏之後,僅是兩個關係非常好的朋友來玩過,房間裝潢得非常簡潔,全部的白牆,加上黑白的布藝的沙發,還有純白的厚棉布的窗簾,銀灰色的電視櫃,以及玻璃茶幾和玻璃的餐桌,淺藍色的門與窗框,感覺冷靜得叫人無法與麵前這一個活潑女孩子聯係到一塊兒。這全是按唐山峰的想法來設計的,他和穀涼露潔結婚很多年,盡管最後離了婚,但骨子中還是少不了受到她那素淨的個性的一些影響,就在裝修的時候不自然地就流獻出來了,甚至是還要更勝一籌,由於近在了隔壁的穀涼露潔的家裏,無論是在用色或是飾品上,全要遠比這個地方生動而有趣。可房間的灰調映襯著諸葛萍萍的熱烈,讓眼前的所有有了一種在意料以外的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