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司馬思瑾瑜有些感冒了,半夜裏小孩忽然地哭鬧了起來,平常遇見這樣的情況,都是她與西門柯特韜輪流地抱著小孩哄他,這回由於怕將瑾瑜的感冒把小孩傳染了,她就一直離孩子非常遠,西門柯特韜勞累了一整天,半夜裏叫兒子給吵醒了,就抱著他在臥室裏麵走過來走過去,有好幾回他就這樣走著走著就睡著了,然後又忽然間驚醒了過來,搞得疲憊不堪。慢慢地小孩好如同也累了,於是哭聲就小了,司馬思瑾瑜才鬆口氣,但卻又聽到他忽然間又大哭了起來。西門柯特韜讓他哭得那叫一個心煩意亂。
“哭,哭,再哭就哭死你算了!”他忽然對懷裏麵的小孩喊了一嗓門。
“……”小孩被嚇住了,就停止了哭喊,但僅有幾秒時間的安靜,就開始更加使勁地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司馬思瑾瑜“咚”地一下就從榻上麵跳了出來,從西門柯特韜的手裏麵搶過小孩,心疼不已地晃著他。
“你,你想幹什麼?你想要傳染感冒給兒子啊?”西門柯特韜非常吃驚,不滿意地瞧著她。
“感冒那就感冒,但也比叫你摔死了強。”司馬思瑾瑜聲音有些哽咽。她將小孩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懷裏麵,好如同真的怕有人想搶過去一樣。
“你這說的什麼話啊?我累得要死還得半夜裏哄小孩,你反倒是這態度啊!你是啥意思啊?”西門柯特韜氣鼓鼓地說著她。
“你累,就去睡你的吧,我哄他,那但以了吧。”司馬思瑾瑜不想與他吵,主要怕吵醒了在隔壁的老太太。
“吵成這個樣,我還睡得了嗎?我成天得養家,你連一句貼心的話都沒有,就會這樣厲害嗎?世界上如何還有你這種女子。”西門柯特韜越說越起勁。
“行行行,就算是你倒黴,碰到這模樣的女子,你就睡吧,快點閉上嘴巴,別嚇著小孩。”司馬思瑾瑜沒想到西門柯特韜這樣的不講理。
“倒黴!簡直是倒黴死了!”西門柯特韜氣得就躺在了榻上就拿被子蓋住了自己頭。
小孩早已在懷裏麵睡著了,司馬思瑾瑜卻舍不得將他放在小榻上麵,她牢牢地摟著他,淚水一滴滴地流進小孩的被子上。
翌日,司馬思瑾瑜強忍頭痛就去上班了,那一整天都是在等西門柯特韜的來電或是信息,之前無論有什麼不快,兩個人間從來沒過隔夜的仇,但這回好如同不一樣了,都快要下班了,西門柯特韜那邊是連一點消息也沒。手機反倒是忙得非常,客戶們似乎是約好了一樣都給她打了電話,她連上廁所的時候居然還有三個未接的電話,但全都是非常陌生的,原本想打回去,卻由於擔擱一會兒就忘得一幹二淨。司馬思瑾瑜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家,卻聽到婆婆說西門柯特韜去出差了,並且時間還非常長,而且地方也非常遠,回來匆匆忙忙拿了些換洗的衣服直接就走了。而這個消息簡直叫司馬思瑾瑜啼笑皆非,這叫什麼事嘛,出差了?這架盡管吵完了但事情卻沒完了麼?甚至一句話也沒有那就要外出一個月?那會兒對著婆婆那她也沒說什麼,夜裏躺榻上她想起了這事真是叫她非常憤怒,原本認為下了班回來之後她就會接到他的歉意,這下子但真好,連人的影子都看不著了,行啊,隻是一個月麼?等過了這段的時間,瞧你回來會是什麼模樣?一個月?你有能耐一直都不要回來呀!司馬思瑾瑜氣得整夜沒睡好,在夢裏她居然瞧到西門柯特韜挽著個麵容非常模糊的女子的手從在她的前麵走過去,看都沒有看她,她使勁地喊他,但卻喊不出來聲音,於是一下子就急醒了過來,她回想起這段日子以來西門柯特韜的表現,不由在心裏麵冷笑:“沒準真的是有什麼相好的了,要不怎會這麼絕情?”這個念頭叫她在下半夜全然睡不著,把一點一滴的將值得懷疑跡象拿出來對應。
西門柯特韜由於夜裏沒睡好,清晨起來頭昏昏的,也沒叫醒瑾瑜,原本她工作的時間就要比他晚,還有昨天晚上叫兒子折騰得不清,今日不如就叫她多睡一會兒,他將兒子送到托兒所,自己就上班了,原本想夜裏請她在外麵吃個飯叫她能消消氣,才到了辦公室,立刻接到總裁的電話,由於公司裏有個忽然的接待的任務得經理親自去處理,因此就叫西門柯特韜替他去參與一下總公司一個巡察團,去全國的各個網點做一個月時間的走訪與視察。車已然在下麵等著了,僅能送他回趟家去拿一下換洗的衣物,他急急忙忙回到家與母親說了一下,就坐車走了。而到車上麵才看到手機沒電了,在慌亂之中手機充電器居然也沒有帶,他借了同事的手機連續給司馬思瑾瑜打了倆電話,她全都沒接,而且也沒回過來。下午到行程第一站,就立刻開始忙碌了,等到夜裏結束了東道主的熱情的招待時,已經是十一點鍾多了,他不想打家裏麵的電話唯恐吵醒小孩,這如果再鬧一晚上瑾瑜一定會累垮了的,但打她的電話,她卻已然關機,他曉得她一定生氣了,但人在外麵,又能有什麼樣的辦法呢?他想了非常久,決定翌日到當地的郵政局訂禮儀的電報,送一束花給瑾瑜,這樣她肯定會不再生氣的。誰曉得翌日好容易找著時間去找郵政局,但才知道當地郵政局還沒開通這樣的服務,這時候他才想到這裏僅僅是個小小的縣城罷了。